徐少勖小幅度点头认可他的话,屈东明忽然拍大腿,说:“对了,轻筠和那姓董的订婚了,你知不知道?”
纪景清看他一眼,挑眉不语。
“敢情闹半天,是她在玩菀菀类卿啊。哎,你说这……”
屈东明语气颇为遗憾,纪景清却起身去放杯子,坐回来时拿手点他:“原来是你小子在背后编排我呢。”
徐少勖听不懂他们两人的对话,意兴寥寥,经困顿,慢悠悠又躺了回去。
身边的女人匍匐到他身上搔首弄姿给他点烟。
幽暗热烈的氛围里莫名多了一丝冷气,屈东明抖烟灰,装傻充愣。
纪景清也不是很想想起某个名字和那张清冷小脸,这话题就算无声无息绕过去了。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侍者着急忙慌赶来救场,还是晚了。
一个长发女人径直冲进来,把手里的包包砸向徐少勖和他身上那个女人,破口大骂:“徐少勖,你他妈就是混蛋、人渣!”
风月场里见惯了的戏码,纪景清觉得无趣,丝毫不想目睹这种戏码,只觉得吵。
他冷不丁起身,摸了烟和打火机往外走。
屈东明被中伤,一把丢掉昂贵的包包,冲侍者喊:“还不快把人轰出去!”
徐少勖是屈东明的新大腿,他和新成还有一笔合作没谈下来,今晚的局本来就是为徐少勖设的,突然兴起叫纪景清那个怂货,也不过是想借这种场合羞辱一下他。
可屈东明被纪景清不着痕迹反将一军,也没想到徐少勖看起来竟然挺欣赏纪景清的。
他正郁闷心烦,现在又闯进来个女人撒泼,他妈的生意还谈不谈了。
佘仪然面色苍白,虽然着装华丽,但满脸幽怒,像个疯子。
她随手抄起一瓶酒扔过去,徐少勖反应很快躲闪开了。
可酒瓶撞墙,玻璃四溅,那个女人成了落汤鸡,脸还被划伤。
“徐少勖,你可真他妈有种,让女人替你背锅很伟大是吧。”
佘仪然满心疮痍,望着四周动荡却依旧冷漠高贵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流泪。
“你怎么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孩子……”
“是你先找人要她的命,这是你自作自受。我提醒过你,但你作茧自缚又怪得了谁。”
安保已经赶过来等待指令,徐少勖低头整理自己的腕表,又理了理领带,表情绝然。
“别丢人现眼了,你要是还想在南州呆下去,自己滚。”
佘仪然张了张嘴,咸苦的泪涌入口腔。
也不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她拿B超单到樊莱面前,同样的威胁她,让她滚。
她忽然大笑,不挣不扎,任由保安把她拖出去。
徐少勖眉头紧皱,气流不畅,低头想找烟,却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他僵在原地,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死死睁大眼睛盯那串号码。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一个手机号可以用几百年。
他烂熟于心,可自从去年冬天,那个号码没有再主动出现在他的来电显示上。
突然,屏幕熄灭了,他眼中的熊熊怒火也骤然冷却。
纪景清走回来,拿上外套和遗落的手机,嘴里还含着根烟。
“抱歉,家里有事,先失陪。”
屈东明恨不得他快点滚,他甚至觉得,就是纪景清这个扫把星来了才有今晚一切的不顺。
就在他暗自懊悔时,徐少勖忽然冷冷开口:“这个纪景清,什么来头?”
那晚在庄园,樊莱那句话再次如刀剑出鞘,割裂他的心脏。
“如你所愿,我的确有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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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说一句存稿写到第二次拉扯结束了好自闭啊心疼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