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宾利像失控一般,拐了弯就开始飙车。
徐少勖在后座吞云吐雾,目光阴戾,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类的智慧永远无穷,发明地图、导航、定位,轻松就精准找到航标。
纪景清没有立马熄火下车,隔着一段距离看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一身黑,清瘦高挑,在晚风中有种破碎的美感。
樊莱也看到他了,却只是站在原地,毫不回避用清澈目光与他对视。
纪景清觉得眼球刺痛,根本容纳不下她的光芒。
“我以为你死了。”
他下车,走近她,用冷血的言语攻击她。
回馈她不过四十八小时的无视和漠然。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关机。”
“我不该关机吗?你就打了两通……”就敢这么理直气壮。
“你打了十一通,可我也没关机啊。”
他觉得舌尖徒然膨胀,肺都要被气炸。
“你他妈嫌我烦?”
“你不也嫌我烦,才两通电话就烦得不行玩关机。”
唇枪舌战,细软与粗哑在空气中要摩擦出火光。
他脸上黑影重重,转身就走。
同时,樊莱也转了个方向,继续走她原本选择的路。
发现她没跟上来,根本没打算坐他的车,纪景清砸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动作粗鲁地系安全带、挂挡、踩油门。
车速很快,一秒就超过人行道上的她。
可余光里,内外后视镜全是她逐渐缩小的黑色影子。
长发被风搅乱,他甚至能回忆起她香软的发缠绕在他眼鼻唇的触感,骚扰人心。
他这辈子都没开过这么慢的车速。
她走到前面,他打着车灯龟速前行,如同亦步亦趋跟紧她。
如此持续到街的尽头。
她忽然扭头,明晃晃的灯光中,色清淡,整个人都是与她最为匹配的白。
只有眼眶是红的,蓄出倔强的冷感,美得整座城市的霓虹都失去了色彩。
他下车,火未熄,迈着长腿,西裤全被膨大的肌肉撑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她面前。
把大衣脱下裹住她,让她又多一层浓重的黑。
“发生什么事,嗯?”
她已经被他双手紧紧圈住,清冽气息夹杂水雾扑面而来。
等肌肤那层鸡皮渐渐消退,她仰起头,不知道那瞬间捕捉到他五官的哪个部分。
“你来了,就没事了啊。”
但那束柔媚目光,望进了他心房的空洞。
他在她眸中溢起的水光里浮泛。
他笑不出来,也无法再继续对她黑脸,轻巧却不容拒绝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
其实他们从来没有在床下如此紧密地依偎拥抱过不是吗。
他们身高差极其完美,恰到好处。
好像早就定格在青春期的高度只是为了在未来某刻和对方紧紧相拥,铸造一对在地平面上契合养眼的倩影。
纪景清抚摸她柔滑的黑发,唇轻吻她的发顶,忽然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他知道附近是警局,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对佘仪然下手的事遭到败露。
如果真是那样,他需要想办法怎么替她伸张正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必加倍奉还。
这一点,他和樊莱达成默契。
像两个没有道德心狠手辣的卑鄙男女,彼此是对方的绝配。
可如果是别的情况,她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想听。
月光灯影,街道的柏树随风摇曳。樊莱忽然主动踮脚去找他的唇,迎合浪漫的夜。
难得他没什么绮丽心思,但她忍不住动了情。
冬雪消弭,春雨嫣然,他们真的依旧在一起。
而街角的千万豪车里,烟灰烧烂了徐少勖的衬衫。
他目睹曾经全心全意为他敞开芳华的女人温柔小意、姿态娇媚地去吻另一个男人。
嫉妒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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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搞不懂他俩到底谁先动心的反正男主是彻底栽了这很明显
男二要搞事情了这也很明显
周六更早一点顺便吃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