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捧她的脸,深情迷乱又温柔。
“莱莱,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给谁做过情妇,或者和谁联合起来算计我。你就是我的,无可替代的。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污点。”
樊莱的泪从眼角汹涌而出。
药效很快,她全身几乎失去支撑似的一度要下坠。
耳畔只有他如恶鬼般的死咒和逐渐变缓的心跳声。
他微微怔住,拿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抹掉她的泪,发怔道:“别害怕,药没有毒,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伤害……”
“只要你告诉我,你也还爱我,愿意原谅我和佘仪然的错误,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的,相信我。”
樊莱头皮一阵阵发麻,思绪被扯得凌乱,风一吹就散了。
但她还是出于本能轻轻摇头,“我早就不爱你了,你……”
她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说。
但不是说给这个犯了错误,心狠手辣还自以为是深情上演爱而不得的男人听。
她要说给纪景清听。
本来等他这次回来,她就想告诉他:游戏结束。
她不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对方能以同等甚至溢出的情感对她,她同样也可以。
所以,她要他爱她,她也会爱他。
爱他的身体,爱他的温柔,爱他的嗓音,爱他的臭脾气。
她不管他爱她什么,总之,她对他的一切开始着迷。
无法忍受四柱烟没有他的气息,于是她一天都不愿多呆下去。
如果他回来,发现她又暗戳戳搬回来住,会大发雷霆又不敢吼她的怂样。
她一口一个“小纪”多叫几声他就会温情地为她服务——满足她,也成全他自己。
纵欲过度满脑子都是做.爱的男人,忍了四五天不知道要怎么索取。
但他不会再粗暴,不会再提起她编织的“龌龊过往”。
他当她是女孩,霸道的要求她只能为他而转,却又因为他犯过的错患得患失。
这样的男人很可爱,像乖乖小狗。
骨子里生根的劣性更改不掉,但在她面前,一株原本荒芜不生的根,可以盛放出繁花。
樊莱的舌头开始僵硬,甚至失去知觉,只能通过喉咙发出声音。
眼前的男人因为她只说一句他不喜欢听的话而暴怒,表情狰狞。
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她的心只能记起穿着蓝白校服的篮球少年。
可面目全非的人和过往,都不再值得回忆。
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樱桃、苏菲、吉他、钢琴、布洛芬,还有……杜蕾斯和冈本。
她的世界因它们而有色彩。
色调饱和,光彩夺目。
所以即使她此刻身处绝望到灰败的世界,也不觉得害怕。
徐少勖拿她弹钢琴的手去按指纹。
一试便成功。
七年。
她喜欢的数字、惯用的手指,徐少勖心知肚明。
这些惯有的存在,不是为他而生,所以即使分开,樊莱依旧保留。
以及她刚才那句“我早就不爱你了”,是她不变的真诚、绝情。
唯独那条巴黎世家的手链,与他有关,可很早之前,他就没见她再戴过。
可现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有一条柔韧的银饰,上面镶钻,却不落俗套。
有人比他更能洞悉她适合什么样的首饰,懂得将她的美于无声无息处绽放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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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虐(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