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保持现在这样,她也很满足,很开心。
他这不还答应让她来圣加成皇家剧院演出了吗?这次演出为期两周,中间还有许多两国交流的宴会,如果是以前,她就是再怎么求他,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来的。
焦娇放下水杯,轻轻舒了口气。
如果那个臭系统没找回来,她现在的生活就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说什么来什么,她脑海里响起了烦人的电子音,翻来覆去地威胁,跳舞和雍烨她只能选一个,想要和雍烨在一起,就不能跳舞,想继续跳舞,雍烨就会死。
我就是个女配,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呢?
焦娇在心里问系统,系统还是不理会她,机械地重复它的警告。
焦娇皱起眉,这个鬼东西,也是从她和雍烨订婚那天骨碌回来的,她和雍烨越来越好,她的舞蹈成绩越来越斐然,它跑出来煞风景的频次就越高,最近更是连她练舞的时候都要过来干扰她。
焦娇逆反心理上来,她本来都打算结束练习回去了,被系统这么念叨,她反而不想停下来了,又打开伴奏,随着音乐和系统的电子音举手抬腿,又练了起来。
中途,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意外发现,在系统的刺激下,她的舞意也萌生了变化。
老师以前就说过,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柔了。
不是动作没力量,是少了股劲儿。
她一直很想找到老师说的那股劲儿,但一直都没有做到,而且还越来越迷茫,不明白老师说的那股劲儿到底指的是什么。
此刻,她好像有点懂了。
她不排斥系统,还鼓励它再大点声,再狠一点,再多给她一些灵感。
系统:……
焦娇后来没太注意系统什么时候没声的,她沉浸在练习里,试图抓住那股隐约萦绕在她身边的微妙灵感,等她停下来,看时间的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镜子里映出的另一道身影,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雍烨静静地看着她,语气不冷不热:“我的未婚妻体力真好。”
焦娇看清他的脸,深吸了口气,没转过身,因为他走到了她的身后,从镜子里看她。
她看他向她抬起手,躲了一下:“都是汗,很脏的。”
可还是没躲开,雍烨拢起她纤细的颈,让她仰起头,然后指尖划着她脖颈上小小的水滴。
“你这样的时候还少吗?”他低声问,“只是地点不一样。”
焦娇看着自己的脸更红,小声转移话题:“你来多久了?”
雍烨放开了她,很冷淡地拿起一边的纸巾,让她转向他,一点点把她擦干净,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还要这样夜不归宿多久?”
“我没有夜不归宿啊。”焦娇看时钟,看到时间竟然快凌晨一点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这就跟你回去。”
看他还看着她不说话,焦娇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轻轻眨了下眼,小心地拉住他的手,慢慢把身子也靠向他:“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这么晚了。”
她抬起头,本来是想亲亲他的脸,他皱眉避了一下,她没收住,不小心亲到了他微微仰开的脖颈中心,也就是他的喉结上。
她赶紧站好,看着他被她亲了的地方极缓地上下滚了一下,感觉他好像比刚才还危险了。
雍烨低下头:“娇娇,去把门反锁上,好不好?”
听到这个称呼,焦娇就有预感了,摇头往后躲:“不行不行,这是练舞的地方,而且我还刚跳完……”
雍烨也没勉强,顺着她往后仰的颈,轻轻咬:“那就开着门。”
焦娇腿开始软了,强抓着他的袖子:“别,我去关门,你等一下……”
雍烨无所谓,但她还惦记着自己一身汗的事情,难以专心,雍烨眼眸一沉,索性把她抱到了他让人给她单独配的休息室浴室里。
温热的水流包围了他们,再不分你我。
焦娇狠狠得到了教训,但最近雍烨实在把她惯得太满,才过了两天,她又在系统的“激励”下忘了时间,练到了很晚,雍烨倒是没打断她,只在她身后冷冷看着她,但之后跟她要足了补偿。
这样的“交换”,焦娇是能接受的。
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雍烨就没那么好应付了,先是连她硬着头皮的主动勾引都嫌弃,不想要了,后来甚至白天的练习都不让她去了,一定要她在家里休息。
她不想休息,她难得有了灵感,而且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有重要演出,她得抓紧一切时间拼命练习。
雍烨皱着眉,把她按在床上,视线一寸寸地扫,好像要在她脸上逼出什么东西来:“你最近很怪。”指尖抚过她有些泛青的眼边,声音极轻,“为了练舞,你不要命了吗?”
只要他想,焦娇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好乖乖地躺着看他,努力跟他解释,在圣加成的演出对舞者来说有多重要。
“休息。”雍烨不为之所动,“不然就别去了。”
他的话就是结果,焦娇闭了闭眼,耳边冷不丁冒出电子音:【看到了吧?不是我们逼你在跳舞和他之间选一个。】
【是雍烨他本来就容不下你看重舞蹈胜于他。】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焦娇太阳穴胀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她摇了摇头:“闭嘴,快滚。”
雍烨皱眉:“你说什么?”
焦娇睁开眼,眼里有疼出来的生理眼泪,水光潋滟的:“没有,我有点不舒服……”她怕雍烨真以为她骂他,也因为脑袋疼得快不行了,轻轻把脸靠在他手心里,忍着没哭出来,“我不去练舞了,想睡一会,可以吗?”
雍烨眉心没松,看她这么难受,也没再追究,手顿了顿,摸摸她的头“睡吧,我陪着你。”
焦娇脑海里回响着和他有关的声音,并不是很想他在身边,也不是不想,就是闻到他身上的冷香,她的脑袋就更疼,但她也不敢赶雍烨走,只好窝在他怀里,蜷着身子尽可能把自己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