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抓了个现形还嘴硬不肯认,苏苑音被气笑:“你没有什么?我用香粉可没这么讲究。”
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萧阙肆意妄为惯了,旁人怕着他捧着他,哪里有人会拂他的面,偏就拿她没法子,却也知是自己理亏,不知如何辩解,只也不想受这憋屈气,既是说不过,那便就用做的,当即将还在喋喋不休的小人拦腰抱起,往屋中走去。
苏苑音不知他又是闹的哪出,心里头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挣扎了半晌没挣扎下来。
“你放开我。”她斥道,那人似是还不满了,将她在怀里颠了颠,她觉得自己腾空的一瞬,没忍住去搂他的颈,那人方才得意地将人扶稳。
“我让你瞧瞧我究竟有没有。”他挑挑眉,打趣道。
苏苑音咬了咬嘴唇,觉得他不怀好意,还是忍不住好:“怎么瞧?”
萧阙迈过了门槛,将人在榻上放下,随后自顾自解起了衣裳。
这是要耍无赖?她决计不从他,只刚一撑起身子,就瞧见了他没有任何阻隔的宽厚胸膛,匀称流畅的腰腹。
“你做什么?”她置问,慌忙移开视线要起身,那人却已经俯身朝着她覆下来。
“你再闻闻。”他同她额头相抵,沉着声道。
她早闻见了,除了乌沉香再没旁的味道。
“这能说明什么?”她硬气不肯服软,方才没什么理智,将话也说得夸张,其实现在细想,那个味道很浅,轻轻蹭到的也未可知,只是不满他刻意欺瞒。
“阿音若是冤枉了我,这仇该如何算。”他舌尖抵了抵上颚,露出些痞坏的劲儿,像是个混不吝。
苏苑音心跳得一下比一下重,只觉得他在故意勾人,恨恨地将人推了推:“不如何!你让开,不准这么看我。”
那人笑得胸腔微震,触感也带到她,她实在招架不住,只想快要逃。
“尤飞白设了生辰宴,我去坐了会子,旁人没眼力见非往我身上撞也能怪我?怕你会恼,刻意避着回来换衣裳,你倒是不信我,帽子叩了一顶又一顶。”
“唔,好吧,怪我。”她装模作样在他光滑的肩上拍了拍,随即又是一烫,正急着收回来却被他伸手摁在一旁。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瞧他突然变得有些晦暗的视线,瞧着他的样子可不像是因着受冤枉而委屈。
思想正在天人交战,却只见他低笑:“你那个药,倒是把我害得苦。”
“胡说,那个分明是...”她急急停住,一不留差点将自己给拆穿。
他垂下头,衔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牙关轻咬之后又松开。
“分明是什么?”他笑问,嗓音低哑。
“总之是对你身体又益处的,是佘涂专门配好的,旁人想买还没有呢。”
本不过是一句为自己的动机辩解的话,也不知他的情怎会变得那般怪。
“这件事你还说于旁人听?”他好气又好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没叫她满意,叫她对自己的事这般断言。
必定是自己对她的怜惜反倒成了叫她对自己质疑的理由。
苏苑音不擅说谎,在他步步为营的紧逼之下早晚要说漏,无奈只好仰头去堵他的嘴。
她瞧着他,没有错过他眸子里稍纵即逝的错愣。
有这么惊讶么,她红着脸反省一阵,随即又大起胆子,颤巍巍地伸舌,他乖得实在厉害,配合着她的动作起轻启牙关。
不知是鼻腔还是嘴里,总之是一种带着点淡淡酒意的清冽味道。
她探索了一圈,最后才落到他的舌。
倒是怪,他一身尖刺难接近,唇舌倒是都软得离谱,只觉得软和可亲。
她四下都尝过,餍足地想撤,那个人倒像是意犹未尽,扣住她的脑袋回了一记深吻。意乱情迷间,在走势逐渐开始跑偏的时候,他错开头埋首在她的颈侧轻喘,带着些隐忍克制。
末了,他才幽幽开口:“想时间过得再快些。”
苏苑音微愣,还来不及细问,身上一轻,随后又落下了一张床褥:“莫着凉了,你等等我,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他说罢随即站起身,恢复了如常色将方才被自己扔下的衣衫捡起,走进了净室。
...
在豫章不过才停留了四五日,萧阙这边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西边有薛家驻守,目前还勉强算稳固。
萧阙暂时还没有想要借用薛家手里兵马的打算,只带着玄甲大军开拔,再过一个荆州就可直达上京脚下。
只是荆州大抵是不会像扬州这般顺利,萧旼的母家万家是荆州数一数二的名门,多年稳固屹立不倒,其势力都在此地盘踞,如今萧旼成功做了储君,万家不可能没有动作。
萧阙走前留下了言二送苏苑音一行回去,也是想叫他安心,苏苑音没拒绝,只难得的黏人,腻在他怀里良久,不知该说什么,总之是拦不住人停下,只有叫人少些后顾之忧。
于萧阙而言倒是稀罕,调侃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哄小孩似的叫她回去好好等他回来。
如若顺利的话,是误不了来年的婚期。
她不满伸手在那只不安分的紧实手臂上掐了一把,他倒是抗揍,眉头都没蹙上一下,反倒叫她更气闷。
外头的人不敢催,只报了个时辰,他才不慢不紧将人放下,理了理被她坐出了几道浅浅的褶痕。
两个人都尚算作理智,又不习惯离别,临了时没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分别样,只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却半点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