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近乎虔诚地说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您能……」
「我可以给你。」
一护原本想说的是交换龙骨草的下落,然而他听到了什么?
海妖说可以给他龙骨草。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甚至盖过了对海妖的戒备和畏惧,一护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有龙骨草?」
海妖傲慢地点了点头,「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孩子。」
「孩子?」
一护有一时的茫然,他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呢?
海妖的意思是要带走他日后出生的孩子吗?
可他喜欢的是男人,天知道他这辈子还会不会有孩子了。
可是……主君急需的龙骨草……
一护犹豫了片刻就下定了决心,答应对方!大不了他这辈子不结婚,没有孩子,海妖也没办法要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吧?
一护点了点头,「我同意。」
「很好。」
海妖看向他,墨黑的瞳孔在开始显得薄弱的夕阳之下深邃宛若看不穿的黑色,视线落在身上时,一护甚至觉得手都有点虚弱的发抖,「你过来一点。」
一护顺从地上前了几步,带着一点点的迷惑和期待,他的脸孔在夕阳下被削弱了素日的坚毅而显出了几分柔软的稚气来,「是要立下誓约吗?」
白哉凝视着他,发现他的眸子跟他的发一样,在夕阳的映照下是极为明媚的金色,恍若透明一般,他的声音稍微和缓下来,「手。」
一护便伸出了手去,他想象着接下来立下誓约然后誓言化作什么图纹缠绕在手腕上的场景,然而男人却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入了海里。
「哗啦」的水声中,一护愣住了,「你干什么?」
海水很凉,十一月的天气,海边的气温已经很低,但开发出斗气的战士并不会太过畏惧这种程度的寒意,然而令一护浑身发冷的是海妖的怀抱。
像铁箍一样,他被海妖的手掌扣住腰按在了对方的怀里。
「生孩子。」
男人简短的说着,就转了个身,将他按在了水边的礁石上。
半身浸没在水里半身露在水外,一护惊呆了地看着逆光的海妖那冷峻无比的脸孔,「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
但是海妖没给他充足的去理解目前状况的时间。
嘶啦两下,他的外衣就被海妖锐利无比的指甲撕开,变成碎布漂在水面上,裸露出来的肌肤是白皙中带着温暖的浅蜜色,一护身上一凉,裸露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挥拳,带着火红色斗气的拳头被男人轻易接住,他冷淡的眼像刀一样刮在一护脸上,「你要毁约?」
龙骨草。
红光敛去,一护清醒过来,「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
「能。」
男人不再说话,俯身压了下来。
不能挣扎,不能……否则就拿不到龙骨草了……
但是怎么可能?
男人冰冷的唇落在嘴唇上的时候,没有丝毫旖旎,就像是一个宣告。
并不囬疼痛,但一护却在这接触下痛苦地颤抖——他的初吻,不是给心爱的人,而是作为一个交易的啟始,这么冰冷地失去了。
但是接下来的更可怕。
他的一侧膝盖被男人抓住抬高,水中看不清的地方,男人的鱼尾似乎变成了双腿,他冰冷的,明明跟人类肌肤看起来一样却没有温度般的皮肤贴合了上来,触感滑腻而不适,然后一个同样带着冷意的东西抵住了一护的下身。
那是……
一护全身都僵硬了。
「等……等等……啊——」
颤抖的恳求声化作了悽厉的吶喊,一瞬间,一护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巨大的,粗而硬的东西,打开他最脆弱的所在,强行进入了他的体内。
撕裂的痛楚在眼前幻化成一片血红。
然后一护瘫软在了礁石上。
挣扎间他扎在脑后的橘色长发散了开来,簌簌地流淌在了赤裸的肌肤上和水中。
好冷……好冷啊……
他的内脏感觉到那份尖锐的痛楚和冰冷还在前行,即使在做着这样,按照人类的观点,应该是亲密的事情,男人的表情依然没有半丝的改变,只是极近的距离下,一护恍惚了的视线还是看到了他眼眸——毫无动摇的,坚硬的黑。
好痛……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情……
可是为什么啊?
海妖要跟一个人类,还是个男人,生孩子……
这也太怪了。
然后身体晃动起来。
被那巨大的楔子一下一下,抽退再贯穿,一护痛得几乎抽搐,海水的冰冷,男人身体和性器的冰冷,以及自己的纯洁就这样作为冰冷交易而交付出去的冰冷,一併将他的心和肢体冻成了僵硬的,易碎的东西。
不停的摇晃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在这海水之中。
就像那依然在风中散落的鲸鱼骨粉。
「好痛……」
他微弱地申诉道。
但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说出来。
因为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抱着自己,手掌紧得像是要将膝盖和腰拧断,巨大的东西贯穿自己的瞬间,他的气息似乎有一剎那的紧绷,他低下头来,「忍一忍。」
仿佛是在安慰,哪怕语气一般无二的冰冷,但贯穿的动作却骤然变得激烈了起来,一护本能地挣扎着,却又在侵袭而上的痛楚之下冷汗涔涔地瘫软,水波晃荡,他作为支点的那隻脚也没有了力气站稳,身体摇摇欲坠地落在了自下而上的贯穿的兇器上,好深,好痛,一护艰难地喘息着,极力想要升高一点躲避那兇狠的贯穿,然而哪怕他足尖用力得痉挛,手指在背后几乎抠进了那被冲刷得光洁坚硬的礁石,他无法逃脱那可怕的兇器半分。
结合的地方渐渐痛得一片麻木,然而那兇器却带着冰冷的水,将这抗拒的麻木击碎,变成猩红的伤。
一护渐渐无力的挣扎又被刺激出来,「轻……啊……」
男人没有理会他。
他的疼痛,挣扎,仿佛在对方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他要继续进行的事情没有丝毫影响。
夕阳黯淡了下去,一分分沉入了海底。
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但这与折磨无异的交合在一护的感知里异常的漫长。
「还没……」结束吗?
天空骤然变黑,一护不知道究竟是夕阳隐没的缘故,还是自己痛得快要失去了意识的缘故。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那张极致美丽,却也极致残酷的面孔,堕入了意识的深海。
一股冰凉的东西灌入他的内脏深处,刺激得一护眼睛微微睁开,铺满天空的星光落了下来,映照着那张脸上露出不满意的情。
什么意思啊?
随即一护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没成功的话,只能再来一次了。」
他被男人抓住腰翻了个面压在礁石上,那才射出的性器还半硬着,却在自己体内挺动了几下就又恢復了精,再度深深贯穿进来。
这个夜,成为了年少的骑士无法忘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