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从暗处而出,飞快地落在房内,一身黑装:「领命。」
「还有,叫流七去跟着天姬,大小事都跟本王匯报。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然后黑影又像风一样消失。
「那老奴也先告退了。」
「嗯。」南宫夕摆摆手,思绪飘向远方。他叹了口气,是该放下了......
他站起来提起外袍随意一搭,便走了出去,直直走到别天姬的院子,就在自己寝室旁边......他不知为何,心会因此莫名一暖。
走进院子,青苑正在收拾收拾,见来人便要福身请安,却被南宫夕阻止了,摆了个安静的手势:「睡了?」
青苑点头,小声说:「回王爷,是的。天姬姑娘还不用人服侍左右。」
「无碍。」南宫夕此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因推开寝室的门,而感到一丝兴奋。他踏步而进,走路无声平稳,被派遣监察着天姬的流七在暗处也不禁讚叹自家主子的厉害。这两年主子开始动用身体内的魔血,主子终于要露出锋芒了吗?
南宫夕走近卧床,见女孩墨蓝的发色散落在床上,女子的身体被长长的袍子包裹,不露手脚,下半身还是坐着在床沿上,上身躺下。「呵......如此睡姿也能睡得那么沉。」他隔着袍轻轻抱起别天姬,将她放回床上。南宫夕皱眉,她的身体很冷,许是长居天狐山的源故。
他轻轻坐下在床沿,理着别天姬的头发,轻声取笑道:「如此不警戒,你这非人都变得像个凡人了。还睡那么沉,不叫个人看着你还真让本王不放心。」他专注地看着因沉睡而变得动人的女子,他不能否认自己是开始动心了,这是为何?他执着于一个小雪两年,却只用一天时间真正与这人儿相处便被她三度勾魂。
他轻喃:「流七。」
暗处之人身穿黑衣无声降落在寝室里,撰手低语:「门主。」
南宫夕只是一直专注于别天姬,突然他手下的人儿动了一动,低吟一下。他的手便僵在原处,直到人儿又再变得安静起来。
流七很显然感受到来至主子的寒气。银发男子就像一个魔魅一样,却不敢惊动手里的人儿:「流七,轻功进步了不少,之后可还是小心一点......她非凡人,你要把自己隐藏好。以后你负责留意她的异动,有何尽报。」
「是。」
南宫夕不捨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而去,经过跪地之人时,轻声说:「流七啊......你要是刚刚弄醒了她,就要去领罚了。」袍子轻扬,带起一片冷冽之气。
流七的身颤抖一下:「流七会注意的了。」又顿时汗顏,主子你刚刚那爪子不断摸人家,人家要是无反应就怪了......这还是私下跟水门那帮人喝酒时才说吧。自家主子开始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