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妃眼里闪过泪光:「就这样?王爷该是猜到臣妾这晚既是亲自来走一趟,就不是为了这破袍子。现在臣妾跟王爷那些的手下有什么分别?」
南宫夕叹气:「爱妃......」
红妃像是突然崩溃:「王爷这两年冷落臣妾,不断寻找与小雪姑娘相似的人,那些女子来了又去,唯臣妾还夜夜独守空房!」她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本宫好歹也是堂堂国师之女,为何要受此苦?」
南宫夕放下书本,走到红妃面前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低泣,缓缓扫着她的背,心底里对她是有愧疚的。
「王爷,就算再来一个天姬姑娘,她也不会是你的小雪!」红妃从他身上移开,盯着银丝垂落的男子:「这个梦该醒了!」
南宫夕听到此,心里一颤,抬手温柔地抚上怀里女人的脸,笑眼里暖意全无:「爱妃的提醒,本王心领了。可本王很清楚......那人是天儿,而非小雪。」他冷冷地放开了她,走回桌案。「王兴,送爱妃出去。」
红妃被王兴请了出去,红妃放声痛哭:「王爷!呵!王爷的一晚,为何也不肯施捨给臣妾!」赤玉在一旁也只好扶着不情不愿的红妃离去。
「王爷!」
那一声声的叫声让南宫夕心烦,果然这个女人,对她好就得寸进尺起来:「王兴,待会把安眠的药送过去给红妃。」
王兴领命而去。
流影这才落于寝殿中,看了看红妃被架离开的殿门:「门主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怎么?你们还想看本王的活春宫?」南宫夕伸手摸上那件冰冰冷冷的袍子。
「属下哪敢?他们都走了。」
南宫夕摊开了别天姬的袍子,细心翻查每一个细节:「呵......一群夜猫子。」
流影也走上前帮忙翻查:「水门就是一群夜猫啊。」
南宫夕翻了内袍,一直在摸索:「你们要是真的那么勤力,我这个门主早就放心了。」
流影不好意思地笑,又突然严肃起来:「门主。」他翻起袖子里衣让南宫夕过目。「近袖口的位置摸着比其他部份更冷了一分,而且有濡湿的痕跡。」
南宫夕摸了摸,又查看裙脚,在裙脚三寸上的位置也有濡湿。他沉思一会,问:「这三天,天姬姑娘的院子可有补过雪?」
「没有。」
南宫夕深深吸一口气:「最近天色温和,雪竟丝毫不溶化吗......」
流影也拧眉:「天姬姑娘也说她既非凡人,她有办法让雪不溶也是合情合理。」
「此濡湿像是冰霜溶化后的水跡,那么这几个位置就应该是长期与冰霜有接触而形成的。」
「这就是为什么天姬姑娘不露手的原因!」流影想了想:「可姑娘带的是什么可以长期发出寒气的东西?」
南宫夕沉思了一会,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袍子:「可能......不是身外之物。」
「王爷的意思是......」
南宫夕重新摺叠袍子:「她非凡人,你与本王都不知她还有什么能力。」他轻叹,「本王也能猜测。唉,叫流七把袍子换回去。」
流影点头,准备领袍子时,却又被叫住:「慢着!」流影的手怏怏收回,见自家主子那深沉的脸。
「......还是本王亲自去换。」
流影便呆了呆看着主子拿起袍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