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猜度主子心思,命能长一点。」
太监立即噤声:「是,奴才受教。」
来到御花园,一眾皇子在吟诗,有些在对奕聊天,有些小的在打打闹闹,好不写意。
南宫夕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致,只是想着刚刚的那张纸条:姑娘出宫游湖,太子暗卫四处。那是水门的纸条,遇水即化为无,比火烧更不留痕。南宫夕瞇起眼,他的女人岂容其他男人窥视?
一些皇子见到他便上前请安,远处的太子更是嚣张地走来:「皇兄可来了,幸好父皇还未到,否则就要父皇与母后等了。」
南宫夕微笑着,却没把他放在眼内,只是接过十四小皇子,抱在手中。只有六岁的十四皇子是最年轻的,特别喜欢南宫夕:「皇兄好久才进宫一次!瑶治很掛念皇兄!」
「哦?现在不就在了?」南宫夕温柔地摸摸瑶治的头,才望向南宫俊逸:「父皇哪会是如此小气之人?」然后他凑在他耳边说:「而且皇弟太少看本王的能耐。」
南宫俊逸恨恨地看着南宫夕离去。这皇宫,皇子十四位,公主九位,分了几派,惟最年长的南宫夕却是独身一人不受任何一方的巴结,却聪明本事,也是让皇帝对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皇上、皇后驾到—」
各人都静下来跪安:「参见父皇,母后/皇后娘娘。」眾子之中只有排第二的太子与八王子为皇后所出。
水粼皇帝一身青金龙袍,身材壮实,样子有几分英俊不留鬚,身旁的皇后虽然有一定年纪,还是一样美丽华贵,祥凤髻高高盘起,搭着皇帝的手臂走进御花园。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聚,不用那么拘谨。」
皇帝和皇后先行入座,其他皇子也纷纷上座。
「也只有俊逸大婚此等大事,朕的儿子才能聚首一堂。」满是慈父样子的南宫曌欣慰地道。
一些皇子说:「对啊,大皇兄退居蒲州,四皇兄又镇守边关,也很久没见了四处游歷的八皇兄了!」
南宫俊逸道:「本太子还要谢过皇弟皇兄们,赏面回来参加本太子的大婚!」
皇后金氏打趣地问:「是吶,皇儿都大婚了,夕王作为长兄,一直悬空正妃之位怎么行?」
皇帝也同意:「对,夕儿最近可有让你上心的姑娘?要不让皇后为了主持招婚,也了贤妃一件心事。贤妃最近也经常对朕说此事,虽然你非贤妃所出,她还是掛心你吶。」
南宫夕正想回绝,突然想到那宫外的人儿,一笑回答:「父皇不用担心,儿臣自会探望贤妃娘娘。这不,儿臣这就去会会情人,就不留下与皇弟们品酒详谈了。」似是说笑,似是认真的一句话,让大家摸不透自己。他拱手,准备离去。其实他也不太想留下,既是独身一人,又何以在此陪笑?
战绩丰厚的四皇子南宫玥一直都崇拜南宫夕,奈何他不喜与其他皇子过往甚密,总是两袖清风的,所以一直未能深交。他见人家坐坐就走,想挽留:「大皇兄这就离去了?不多坐一会?」
南宫俊逸也想挑事:「父皇才来没多久。」
南宫夕站起来,双手负后,温文尔雅地回答:「儿臣素来习惯,父皇都了解。儿臣此行主要看看父皇龙体安康,皇弟们过得安好,真诚的心意比间谈更值千金,足矣。父皇说呢?」他凤眼半合,眼里恭敬,态却带着冷漠。
南宫曌也奈不了这个儿子何,而且眾子之中,就南宫夕最出眾,也是最冷淡的。从他生母离去后,他便疏离自己,对着抚养他成人的贤妃也是恭恭敬敬的,不冷不暖。「罢了,夕儿你去吧。」
南宫夕微笑:「儿臣告退。」便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