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罪有应得,生前好色处处留风流债,被人杀害是迟早的事。」
关宇文对此没有犹如好友那般感慨,认为个人造得罪孽,同样应该具备了承担后果的能力,现世现报,无论早晚,终有一日都将临到自己身上。
当然!发生这种事,他相当震惊不已,只是君祈让他早一点看开关于生死课题,明白了死未必可怕,最可怕却是逃避承担后果的能力及责任。
「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很多记者守在公司门口,也绝对会要关社长给个说法,因为之前的酒会你有去参加,所以你别来上班,先避避风头。」话筒再度响起何熙然低沉声音「我怕那些记者故意找麻烦,可就不好收拾残局。」听得出来他的担忧,身为社长秘书也不想麻烦找上门,任谁都不会想要惹是生非。
「我知道了,那么公司暂时交给你处理,我也会转告给他的,有任何情况,我们再联络。」
掛断通话后,手机放回原位,身子移至床边,赤裸的双脚穿好拖鞋,往房门方向走去,不料却撞见准备进来的君祈。
「原来你已经醒了,谢谢你把房间借我使用,我去倒杯水喝,先走一步。」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跟何熙然通电话,更扯到什么命案?不讲清楚,我绝不放手。」见人又要从他的眼皮底下一溜烟不见踪影,手脚飞快拦截去路,一脸警告状:「还有就是你这个见外的毛病真得改一改,不然我看得怪难受的。」
关宇文眼看门硬生生被他挡下来,重新对上他的黑眸淡淡道「我没有要隐瞒你,老毛病也会尽量不再犯,你想听的话我已说了,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总是如此卑微、如此低声下气,要自虐行为到何时!」
他的语气有点动怒,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老是跟他道谢,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自己、这间别墅、以及君氏集团旗下的台湾分公司,全部都属于关宇文。
君祈非常想把他的脑袋剖开来看到底装些什么东西,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听闻一席话,引发关宇文强烈反弹,不甘自己被爱人这般谴责,狠狠回呛:「就算我自虐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生拥有优良的商业头脑?你以为我在法国的日子过得很快乐,还是在你眼中我从来不想念一个叫做君祈的男人?」
「我??没有从未这样想,抱歉,是我太衝动了。」
他忘了曾经离开家乡去留学的他,一定不易生活,怎么把气出在他的身上。
君祈,你才是那个真正无要可救的大笨蛋,竟敢说出这种伤害他的话,你个笨蛋!
「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只是我终于看清自己对于你的爱究竟有卑微了,我想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关宇文拨开抓着他手臂的左手,掠过身旁时,眼角隐约看见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流下来,他的背影落寞地朝客厅直俓而去。
望相他离去的方向,心口直快衝出那些话,转眼间就后悔万分为什么自己那么沉不住气,内心暗暗自责:「我不是有意惹你伤心难过,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从你口中听到真心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