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的小脸早已苍白的吓人,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慢慢感到椅子被一股温热浸湿,她不敢说话,也不敢挪动身体。只得乖乖地等待母亲指责完,并将她一把抱起后,近距离的凝视母亲见状惨样的惊吓脸庞。
「蒋禹!!!」
挨了母亲一顿毒打后,蒋禹被关在厕所。忍着身上的痛,以及不知为何而流的泪水,独自冲澡、清洗衣裤,再慢慢擦乾身体、扭乾衣物。
「妈妈—」
年幼的蒋禹对着门又喊又敲,门外却一片死寂。门把是上锁的,即使垫脚也打不开。
那天之后,蒋禹就再也没见过母亲。有人说她跟哪个卖麵的跑了,也有人说她跟牧师有一腿。眾说纷紜,但父亲绝口不提,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怪了。
父亲总在深夜才返家,也总是喝个烂醉,每天搂着不同的女人。有时候蒋禹的房门会在深夜被打开,父亲会带着一群人,自己就变身成领队或导游,像在观看什么收藏品一般,让所有人一一欣赏蒋禹装睡的容貌以及逐渐步入青春期凹凸有致的躯体。
「怎么?又要要钱啦?养你真是…」父亲红着一张脸,浑身酒臭。
蒋禹只是站着,因为开始上中学的关係,她必须要有钱去买制服以及书包。父亲瘫在沙发上,软烂的样子让蒋禹作呕,父亲朝皱褶不堪的西装裤口袋掏出一捆钱,她就站着一动也不动。
「来!我教你,怎么跟男人拿到这笔钱,呵呵。」父亲挥挥手,作势要蒋禹过去。
蒋禹两手捏着自己的裤头,缓缓挪动脚掌就是不想要靠近,父亲身上那股臭味实在让蒋禹无法接受。父亲脸上骯脏下流的表情开始不耐烦,他不屑地瞪着蒋禹,并大力将那捆钞票朝蒋禹身上砸。
「去!拿去!没有用的东西!女人就是没有用!我真该让你妈跟你都出去卖!生出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你应该感谢我!我这么辛苦赚钱,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和那些杂种跑!?」
随着时间开始懂事的蒋禹不喜欢这样,她讨厌父亲总是喝个烂醉,总是不在家里,总是往她脸上丢钱。她也非常怨恨,怨恨这个家,怨恨自己的母亲,怨恨眼前这个噁心的男人。
父亲最后倒在自己的口水和抱怨中,蒋禹小心地蹲下捡起那捆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