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将江妙云围起来,问道:“真的吗?”
“下部是什么?”
“兔妖又回去了吗?我觉得捉妖师也不错啊。”
“就是,他虽然一开始想杀她,但后来不是动心了吗?”
江妙云被“大刑逼供”,别提多得意了,但她脸上勉勉强强,说道:“这我不能乱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用不了两个月,下部就出了。”
“还要两个月啊?”
“妙云,人美心善的妙云姑娘,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
江妙云得意不已,摇头道:“不行啊。最多,我帮你们问问作者,能不能小小透露一部分。”
“那个作者是什么人啊?”有人好问。
“多大年纪?”
“他叫‘春日煎茶’,是喜欢喝茶吗?我家里有许多好茶叶,妙云你帮我送给他好不好?”
在女孩子们的想象中,写得出如此新故事的“春日煎茶”,应当是一位年轻俊秀的青年,皮肤白皙,有些诙谐,爱笑。
“我觉得他应该有一对酒窝。”
“生着明亮的桃花眼。”
“喜穿白衣。”
听着她们的谈论声,江妙云的表情变得古怪。喜穿白衣?就陈宝音那样?她最爱华丽了。
可见,想象中的人与现实中有着多大的差距。
“妙云,我们猜对了吗?”一人问道。
江妙云扬起下巴:“不告诉你们。”
未得到陈宝音的许可,她不能轻易说出她的身份。
冯夫人病好之后,发现自己跟其他人聊不到一起去了,她们都在谈论什么“兔妖”“好聪明的半妖宝宝”,她一句也听不懂。
“去,给我把那本《天才宝宝妖娆娘亲》买回来!”她吩咐下人。
很快,话本来到手里。冯夫人坐在凉亭里,一边吃着冰糖莲子粥,一边看话本。看着看着,她哭了。
“这书生,有眼无珠!”
“他怎能不相信她?!”
“她虽然是妖,但她有一颗‘人’的心,她一心一意地待他,他怎能辜负她?”
“禽兽!必死!”
冯夫人看到结尾处,书生惹得兔妖伤心,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离去,自己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心想,天大地大,兔妖已经离开妖山,又能回哪儿去呢?她肚子里,还有着书生的孩儿啊!
“来人,备笔墨!”她哭着说。
可恶的书生,该死的书生,黎民百姓跟他有什么干系,不过是一群刁民罢了,他居然为他们累得昏倒,没有发现兔妖离去。
她想到自己,一心一意为冯文炳,但冯文炳不识好人心,还怪她多事。愈发悲从心中来,哭得不能自已。
“去,送去书铺。”她很快抒发完情绪,让仆人将信件送去书铺。
书铺里,写给春日煎茶的信件已经摞成厚厚一沓。书卖得好,看书的人也多,许多人写信给作者。每隔三日,由管事捎去顾家。
这日,陈宝音在家拆信。
忽然,拆到一封信时,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掉落出来。她表情惊讶,弯腰捡起,见是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
“财主啊!”她惊讶道。
“什么财主?”一旁,顾舒容抬头看过来。她在舂米,打算做一道糯米凉糕给大家吃,锅里煮着豆沙,香甜的气味飘散了满院。
陈宝音吸了口香甜气,将银票给她看:“有位财主老爷,赏了我五十两银子。”
她不是第一回 收到这样的信。只是,往常的信件没有这么多打赏,多是铜钱罢了。
“呀?”顾舒容惊讶道,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多?”
陈宝音展信,说道:“许是我写得好吧。”
那必定是她写得好。不然,谁钱多得花不完,拿给她花?
等到读完信,她挑挑眉,轻哼一声,把信纸折好,塞回信封里。那张银票,也塞了回去。
“怎么?”顾舒容不解道。
陈宝音道:“她要我把男主人公写死。怎么可能?”
“必不可能的。”顾舒容皱着眉头说,故事里的书生,原型乃是顾亭远,怎么能被写死?必定要平步青云、名声远扬、身居高位、美满一生的。
她不高兴地说:“这人,好不讲理,那书生如此之好,为何要写死?”
兔妖倾慕书生,许以终身,正是因为他有情有义,正直善良。只可惜,书生太好了,喜欢他的人有许多,妖也不止一个。这就导致两人的感情充满波折,乃至兔妖伤心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