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宾客陆陆续续到达会场后,或是与相熟的人聊上几句,或是直接坐在坐位上,到没有太多可叙述的。
到是温家人进入会场的时候,挺引人注意的。
温家去年包揽了上流社会近半的热搜。
如今养女出国,亲女决裂,婚生子买xg杀人此刻已经归国自首,而在一系列的众叛亲离下,自己找回来的私生子成了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真够讽刺的。
温柔正与贺施小声说话。
贺施问她喜欢什么,先指给他看看,一会儿就拍回来。若没有,他就随便拍点东西,将钱捐出去就是了。
名家字画?
温柔毫不含蓄的说,摆出来看着都眼熟,但啥是啥她就说不出来了。
真买了回去,挂起来吧,跟家里的装修不配套。而且这玩意好像还得精心养护保存,一个不慎,就败家了。
再一个,就好这文化鉴赏水平,哪天这画被人调包了,估计她都发现不了。
买名家字画,可不光光需要勇气。
至于喜欢…开挖掘机的社会姐儿表示,谦让是一种美德。
古董珍玩?
她没兴趣。
天晓得这个家传那个古董的是不是地里埋过的,或是直接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而且一些古董摆件弄不好都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压个运,克个人啥的。
反正听着就让温柔觉得很玄乎,因此再贵再值钱,温柔都敬而远之。
别人的演出服和旧物?
今天的社会姐儿有些轻微洁癖。
花大价钱买回件别人穿过的衣服?若是龙袍凤冠,咬咬牙她也就买了,旁的…呵呵,还是算了吧。
好吧,温柔承认她俗,而且还是俗不可耐的那种。
她就喜欢真金白银带来的充实感,就喜欢新衣服新首饰带来的新鲜感。
“就那罐深海珍珠吧。”想到预算,温柔觉得这罐珍珠再贵也贵不到哪去,又挑了一块传闻是前清贡品的一匹上用叫霞光锦的缎子。
贺施一边点头,一边对温柔说道,“也好,回头让人去江南找个老裁缝给你做件旗袍穿。”贺施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两样拍品最后能拍下来的价钱,发现还没有答到今天的预算,便又让温柔再在清单列表里挑个一两样。“继续,再挑挑。”
像他们这样资产的生意人,其实每次官办拍卖会都会有预算的。
官办的拍卖会,你现在给官方面子,官方以后也不会将你面子当成鞊垫子踩了。
所以这点钱,花的值。
温柔挑了半天,视线总在一个画了花鸟的罐子上停留一下,然后才会再往后看。
贺施发现了,问温柔是不是喜欢这个。如果喜欢就拍回去,可以摆在书房的博古架上。
温柔摇头,然后趴到贺施耳边小声对贺施解释,“我以前看古装电视剧,这样的罐子都是用来装骨灰哒。”
温柔今儿一翻开清单,就看到了这个造形的罐子。那罐子上还带着盖子,跟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装骨灰的罐子特别像。
“……”
贺施看看图册,再看看温柔,心忖了一句咋俩的脑电波咋就没办法共鸣呢。
好一会儿温柔才勉强挑出一个看起来挺新的香炉。
想着这玩意,若败家一点,也可以拿来熏屋子。
俩人凑到一起合看一本拍品清单册子,时而低声言语,时而轻声浅笑。
一向严肃正经的贺施也会在这种场合里为女伴拉拉肩上的披肩,或是不顾整体造形的将女伴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放到西装兜里。
温柔不习惯耳朵上戴东西,总觉得耳朵被坠得疼。贺施其实也并不太懂女人的心思。
尤其是女人葩的审美。
这两年流行穿细细长长的尖头高跟鞋,贺施每次看人穿,都觉得无法理解。
这会儿他其实也没看出来温柔在耳朵上戴上一副耳环漂亮到哪去了。听到温柔这么说,直接伸手帮忙将耳朵摘下来了。
‘回家再给你放到首饰盒里。’
‘放保险柜里,谁没事戴这么贵重的耳环上解剖课呀。’
俩人还在那里亲昵的小声说话,小动作不顿。温柔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或隐晦,或无所顾忌的窥视视线。
抬起头,四下一看,就看到温铮行带着宫敏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进来。
那年轻男人就是温家的沧海还珠,如今温氏的太子温谦。
三人的视线也不由看向了和贺施坐在一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