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晓萍,让你纠结了这么久。我也对不起新华,因为我完全不为跟他离婚难过。
我最对不起的是我们的女儿,我不应该在没那么爱他的情况下跟他结婚。
你问既然我现在那么豁达,为什么当初不肯把他让给你吗?好啦,我翻译得太刻薄了,但你的确是这个意思吧?
我很寂寞。
我跟他一样,在家庭中找不到温暖,所以特别的容易產生共鸣,我们以为没有人能比我们还更了解彼此了——我们以为那时爱情。
但事实上,那应该要算是类似兄妹或姐弟的亲情,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係又是异性,才產生了误会。
误会总是有揭开的一天,我们很快就发现了,我们对彼此的感觉跟我们女儿之间的感情差不了多少。
他现在一定更加明白,他跟你才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对不起,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
抱歉晓萍,我现在得走了,我的大女儿现在心情很低落,连我小女儿也没办法安抚。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约吧。反正现在我暂时会住在台北,掰掰。
雨晴消沉的模样令我心痛,听说是因为她朋友的祖母受了伤,因此随亲戚离开吧。
她现在的心情,也跟晓萍得知新华永远不会属于她的心情相似吗?还是跟我当初不想随着毕业跟新华分开的感情一样呢?
与异性朋友的关係,就跟春天的气候一般令人捉摸不定。这是爱情,还是类似亲情的友情?这是眷恋,还是对其他人失望的心灵寄託?
春天总是结束得粹不及防,如果她的思念能随着时间淡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就像学生时代许多交情深刻的朋友,终将顺着时间洪流疏离。
总之,她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