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问?”月前把飘着清香茶叶的茶碗放在艾德里安面前,语气波澜不惊。
他对这种问题已经习以为常。
“以月前君的才能,当一个小小的执事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艾德里安的语气中居然真的投出几分惋惜,目光也真诚得很,仿佛真的再为一个天才感到可惜。
月前敛下睫羽,茶碗中的雾气一点点把睫毛沾湿,“你不必感叹可惜,我只是普通人,所以也只是普通的执事。”
艾德里安慢吞吞饮了口热茶,“那么,作为普通的执事,月前君找我是为何?那些衣服又是为什么呢?”
“艾德里安,那些小心机我都可以包容你,但我想你应该清楚她永远会是黑木家的大小姐。”
——所以不会和花街出来的精灵有任何正面、积极的可能性,知难而退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艾德里安挑了挑眉,有些诧异月前的直接,不过如此是自己看到餐厅那一幕应该会更崩溃吧?
是的,他是故意勾引黑木小姐在餐厅做爱的,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他算计好的,那一隅欢愉也会成为他对抗其他对手的武器。
特别?他就是最特别的。
他狂恋着黑木小姐,所以更加坚信他的感情才是最炽烈真挚的,其他人都配不上他的黑木小姐。
花街?精灵?可笑至极,他会证明他的价值,他的砝码远远不止这些。
艾德里安冁然一笑,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谢谢你的提醒,月前君。不过我想黑木小姐现在更喜欢我的这些小心机。”
如雾气一般轻柔的语气却字字砭在月前心上。
和精灵完全不同类型的执事,出地盯着盆栽,冰蓝色瞳孔隐晦不定,“当然,身为大小姐的执事我最擅长处理大小姐不需要、或者玩腻的玩具,祝你好运。”
“这些废话,我在花街就听够了,你知道的,我的母亲是花魁,是最会取悦人的类型,”艾德里安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附在月前耳边,刻意柔软的音色如奏乐般,“所以我也会好好用这些技巧抓住黑木小姐的心,不让月前君拿到我的处理权。”
不在黑木小姐面前,艾德里安连伪装都觉得费力,花魁独有的冷漠矜贵气质,和平时温良小狗判若两人。
“她只用爱自己,其他人都不需要。”月前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或者是自语。
不是没有过别人出现,可他记得明明以前她最需要他来着。
“我和黑木小姐,如骨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