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受过伤吗?”
陈与搁从路智的脸开始抚摸,皮肤光滑细腻,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路智脸上细小的绒毛因为陈与搁的触碰敏感地竖立起来。
路智急切地寻找他的目光,想和他对视。
可陈与搁却只关注着自己的手下。
从剧烈起伏的胸前划过,感受着她腹部的呼吸。
自己一只手几乎就能覆盖的柔软的腹部,怎么承受猛烈的冲击呢?
路智因陈与搁手掌温热停留,呼吸逐渐平稳,在稍微放松的瞬间,温热越过衣物,紧密地贴上了皮肤。
准确的说,是衣物被掀起,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又被他的手掌覆盖。
这还不够,陈与搁的手掌贴着腹部在移动,“这儿呢?”
路智被摸的头皮发麻。
从凹陷的腰线滑过,手指碰到了背后的脊柱,“这儿呢?”
不知道何时手腕被松开,陈与搁稍稍一用力,路智就软软地贴到了他身上。
陈与搁的呼吸在颈边,声音顺着锁骨传上,“还有哪儿?腿有吗?”
路智不知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陈与搁手臂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腰,脸埋在自己侧颈,语气憋闷得像是他受了委屈一样。
“哇,你可真是最强大脑呢!”
路智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没有必要。
故事分享的目的是想获得共感、同情、安慰、气愤、心疼还是其他吗?
她都不需要。
可是当从陈与搁身上接收到这些情绪时,怎么这么想哭。
还是没忍住,滚烫的眼泪滴落,“你好烦啊陈与搁。”
哭诉到最后开始指责他。
“还有你,你刚刚,还打我屁股了。”
“疼吗?”
哭声停住,陈与搁趁机把水递到她嘴边。
“有点。但是还挺刺激的,我都被你打湿了。”
陈与搁杯子还没放下,手一抖差点掉了。
刚刚还什么都不说,现在倒是什么都能说了。
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气氛转换的太过突然,她一如既往的思维跳跃。
“下午的课迟到了怎么办?”
一跳再跳。
陈与搁放下杯子,再次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上午就做好了和你长期作战的准备,已经跟老师请假了。”
路智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那我们下午去哪儿啊?哭的好累。”
“累就在这儿睡一觉。”陈与搁揉着她的太阳穴。
“不好吧,你家里人回来怎么办?”
刚开始被带到学校对面小区时是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马上高叁了,他应该是搬家了或者在这边租了房子。
“这房子只有我周末过来住一住,其他人不会过来,你安心睡。”
路智本来眼皮就沉得睁不开,听到这话彻底放心睡去,甚至没听到陈与搁的下一句让她去房间里。
醒来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无边的寂静。
脸上没有哭过的紧绷,应该是陈与搁收拾过了。
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发疼,没有心力观察周围的环境,坐在床头闭眼假寐。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路智机械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陈与搁坐到身边,路智的身体才又灌上力气。
“睡傻了?”
她呆呆楞楞的样子好乖。
路智钻进陈与搁怀里,被他抱住,才从刚睡醒的荒芜感中逃脱,“你去哪儿了?”
怀里的人声音中还有刚睡醒的模糊,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依赖,陈与搁心情颇好,“就在外面客厅。”
“睡醒就我一个人好难过,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也开始向自己分享情绪了,陈与搁享受着这种亲密,“下次陪你。”
“嗯。”
“饿了吗?”
“没,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小时了。”
“你干嘛了?”
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安静让她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闷。
两个人的时候,却是恰如其分的静谧。
“在外面做了套卷子。”
路智清醒了,从他怀里退出。
班里人说的没错,陈与搁好心机,勾引她然后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