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微笑,尹燁则是露出了异样的笑容,冷笑着说:「玩不腻耶你。」
侯正翰大笑后说:「这是盯睄我的代价,就让他在市民大道上堵一阵子吧!放心,不会很久的。」
「但至少也要一个小时,这样玩弄他好吗?」虽然是疑问句,然而唐莹的语气其实也带着讥讽。
「爷今天不爽,不想给他跟。」侯正翰冷哼。
「学长,」唐莹回到正题,「你今天去问城帮,有问到什么吗?」
「我跟一个叫曹侑哲的香主有点交情,今天找他出来聊聊,他说不知道,我看他的样子也是真的不知道。会堂里包含曹侑哲有三个香主,可能只有除了他以外的两个香主跟堂主知道而已,甚至只有堂主知道。」
「坦白说,」唐莹道:「我不相信只有堂主知情。」
侯正翰皱眉,「但我只认识曹侑哲,问不到其他两个。」
「会堂有赌职棒吗?」尹燁问。
「会堂赌六合彩跟麻将,其他的都没有。」侯正翰回。
「所以职棒假球是谁赌会堂不知道?」唐莹问。
「曹侑哲说他不知道。但他在城帮向来与人为善,是少见跟其他堂口堂主交好的主管级角色,去别的堂口走走是常有的事,他嘴上这么说,我也没证据说他说谎,就姑且听之。」
这傢伙说话也不太可靠,尹燁忖道。
「那会是谁盯梢学长?」唐莹问:「会堂需要这样盯学长吗?」
「很难讲,」侯正翰板着脸,拿出菸盒来玩,「江湖多深,天晓得惹到谁,而且也可能不是会堂的人。黑道就像镜子,照出这个社会的另一面。这个社会会莫名其妙惹到哪种人;黑道就会莫名其妙惹到那种人。」
好像讨论到了瓶颈,三人坐在刑事局会议室里,沉默不语。
「我觉得这傢伙不重要,」侯正翰不想再讨论盯梢他的人,「我已经知道会堂不赌职棒,而这傢伙也不打算老实说,我不想特地逼这种人说实话。」
这时侯正翰却露出了一抹笑容,「除非曹侑哲或会堂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