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朝我正面攻击,另两人就算准我闪避的方向守着等我自投罗网,我擒住正面袭来人的手腕反折,脚上用力将他踢向那两人身边,同时迅速地欺身上前攻击,在各打了他们一拳一脚后,又三个人凑了过来。他们不像一般的混混只会上前硬凑攻击,自乱阵脚,他们维持着三人三角最佳攻势,只要我一击破立即有人上前递补空缺,如此合作无间,就算他们一时拿不下我,用车轮战也能将我体力耗尽。
几回对招下来,我大概了解他们攻击的模式和每一人出招时的弱点,我爸曾说我有很好的动态视力,敏捷的反应能力,在武术这一块上可称得上是天才。是不是天才我不敢自夸,但在打架这一块上,我倒是从未输过。
既然已经看出每一个人的弱点,我就不再拖拉。抱拳肘击我左边人的胸骨,膝踢正前之人的下巴,脚根一转,再顺势将右边的人飞踢出去,一口气破了他们铁三角的阵容。
他们剩下的人或许被我吓了一跳,看向我的眼愈发认真兇狠,立即再补上三人围住我,这三人稍微难缠了一点,一个不稍我被人踢中后背,脚下一个踉蹌地往前倒去,另一个人立即上前毫不客气地伸脚往我脸上招呼,我来不及闪,本能地伸手去挡,却没挡得完全,被踢了个头昏眼花。
「裴依!」我听到晨宇在场外紧张地大喊,不过比赛已经开始,除非有胜负,否则没有谁有资格喊停。
我只晕眩了一下,随即站稳了身子,嘴角有些刺痛,口中嚐到了一点咸腥味。
我用姆指擦去嘴角的血,自从我听爸爸的话安份下来,不惹是非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让我受伤过了。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校外的混混给我起的外号——疯狼。其实是从台语的肖查某郞改来的,也有另一个涵意是指我像狼一样,一见血就兇性大发,毫无理智。
虽然是外面那些混混因为打不过我而夸大的说词,但不可否认的是,一见血的确会让我有种天生争斗的本能被激发的感觉。
感觉肾上腺素分泌、热血上涌,全身充满更激昻的斗志。
我瞪着打我的人,脚步一蹬,向他衝去,快速地逼进他,在三招内卸下他的攻击,正要朝他的要害打去时,另一个人衝了过来,我马上改变攻击,改挟着他当支撑,跳了起来,用俗称的剪刀脚夹杀衝来人的脖子,一个扭腰,两个人都被我压在地上,因气管受到压迫而短暂昏迷。
剩下的人对我能短时间击败他们中的五人感到惊讶,其中一人更是瞇起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没等他确认完,另外四个已经衝来将我前后左右团团包围,我必须承认被血刺激到的我,打起架来像个疯子,像是开关被打开一样,出招毫不留情,有多狠打多狠,别人碰我一下,我敬他一拳,别人推我一掌,我还他一脚,如此你来我往,我与四人打得难分难捨,纠缠不休。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大叫:「我想起来了!这女人就是从前那个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