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童师傅了---,现在请您仍先坐镇帅位上,换老身来会一会它;」待那真气耗损过鉅的童渊頷首示谢,心下稍安的汪蝶就继续号令着道:「咱这阵法亦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等八门,翼德、子龙务必替我牢牢守住了『印堂』要地,云长、子凰则与老身各从『生』、『景』、『开』三缺口杀入,仅需哄骗随我进去的对方误衝其馀门扉即成,量那火候未到的人工智慧---,也参不透咱童师傅的新机关。」
说罢,交接好战斗位置的五将待它果真来抢夺「印堂穴」,便由修为绝不逊于刘祖荫的孙太君引眾佈阵,并诈使再度中计的深陷银针尾随三人闯进了连环诀图里;当然,汪蝶既敢志愿充饵,对阵法的诸多诡变自是瞭然于胸,所以她等关羽、赵霖佔稳「生」、「开」二要处,早扼据在「景」门前和已无路可退的顽敌激烈廝杀了起来------。
童渊与刘备虽瞧身为副帅的汪蝶确实依照原先计划般,把不明究竟的敌电诱锁于垓心,但因时值要紧的成败关键期,却是父子俩谁都不敢妄加施予臂助,仅能一旁静候她和主针体在此阵斗智的决定性结果出现;过了约莫快半炷香后,他们终于等到闯不破三重地的它猛然撇下了汪蝶纠缠,将残剩电流逕往靠自己距离最近的『死』门疾衝!
「备儿,欲除针刺得趁现在!」大喜的童渊见状就忙朝独子喝说。
久蓄真气以待的刘备亦清楚绝不可错失良机,闻言即以掌心隔空对准了袁老二后颈创口处,暗运起「太乙仙身」的浑厚气劲来;由赢政植入的它这时彷彿还想做困兽之斗,竟打算在被强行吸出宿主的颈椎前把七子针再次钉进脉络,然而领军的汪蝶哪肯任其得逞?于感应到阴电微有突发异象,便已联合眾弟子併肩将诸针尾又压制了回去!
那桿银针效果纵远比张角的手段邪恶歹毒,不过它因未似另在顏良、文丑脖子上附锁四根「封魄钉」,只要把其馀旁针抽脱倒戈的袁术遭蛰经脉,用更加精湛的拟仙内力拔除时反而较为简单些;不久,这根令他惶恐不安的细长针刺,终于让刘备拔露了寸许。
就在群英都以为底定的卸防下,怎料那甫离植创处的银针头顶竟忽环烁一圈红光,耀眼赤霞也顿使厅心围坐的他们目瞪口呆;曾任职于特殊科技军种的刘备潜意识惊觉不妙,无暇细想间早急运着双掌玄功,硬是将它「啵」声迅捷逼离袁术颈后的切割部位!
趁针桿尚在空中弹跳,他即再用绵密的力网裹住长针尾巴火速甩向了门边,并于动手之际大呼警告的高声喊说:「快,大伙全都趴下了!」
幸好刘备事先有提醒眾同门,因为这支周身泛白的针体才拋至屋外,已像颗手榴弹掺挟着巨响炸掉了一半墙角;又再度开眼界的孙策等满室烟雾稍微消散后,方对以身子遮挡袁术的他訥问着:「师父,那---那是什么鬼头赖蛤蟆,居然---有恁强大的破坏威力?」
本还期盼能从这牵涉到秦皇陵的物上面找些端倪线索,如今东西却被自己毁了个一乾二净,大感可惜的刘备不禁失望着回答道:「为师的亦不甚瞭解;看样子---,它确实是那傢伙用来箝制性命的利器。」
十分清楚爱儿心中的无奈,童渊在蹣跚起身时便安慰着他说:「别闷啦;反正既已知道这玩意出自于谁手,咱去造访一回,谜底不就揭晓了。」
刘备甫想和父亲探讨后续问题,却察觉原仍昏睡的袁术竟也因适才爆炸给震醒了;一搀稳显无大碍的对方,他即关切的问道:「公路,你还好吗?」
「玄---玄德兄,谢谢---各位了;」袁术的泪腺纵已丧失了功能,但他此刻却语带哽咽的说:「诸君刚刚为我做得一切,小弟儘管人在浑噩中,亦能体会到大伙和『它』力斗的艰苦,你们---对我真好。」
「那是备之前对尊驾的承诺,咱不过份所当为罢啦;公路病根初瘳,如此忒也多礼。」阻住他欲待跪叩之举,兑现保证的刘备即笑顏答道。
又扭头注视房里的每一位参与者,眼已于醒来后转为柔和的袁术便再次拱手感激着说:「你们和在下皆曾有过节,却都肯冒生命危险替我拔掉这劳什子银针---;袁某非负义之辈,此番恩情---,术永生难忘。」
亦颇欣慰的童渊马上回着礼道:「袁虎賁太客套了,今日虽已将尊驾的针患移除,公路仍需善加休养;驪山秦陵内那个傢伙绝非是盏省油的灯,你可得趁咱于啟程前赶紧恢復最佳状态,届时方能出得你胸中一口恶气。」
「童老师宽怀吧---」一谈起始终没安好心眼的嬴政,袁术不禁略昂焦皱脸孔恨声的说:「既让我有幸逃过了这一劫,现在就换袁某---来加倍回敬祖龙的植针大德;各位放心,驪山一行某必有以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