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又对刘汉龙安抚说:「被初步改造过的秦兵表面虽可怕,却须藉由赢政金冠传达指令方可发挥破阵威力,否则仅属各自为战的乌合之眾;你那些部下皆久经训练,纵一时挫败,也不至有太大的伤亡,何况我和于仙来此之前已另有安排了,玄德勿忧。」
「您老教训得有理,我确是不该过度的瞎操这份心------」赧然的刘汉龙其实亦明白歷史中绝无什么百战百胜之军队,心想偶尔让那伙早已倖免汉末动乱的兵大爷吃一点苦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便不再忧形于色。
见他已断然摆脱了红尘俗世杂念,坐下的于吉亦跟着续道:「这就对啦;你师徒俩若连此关都看不开,那我的『凌虚破』---你也别想学会了。」
一听人家居然要将「瑯琊宫」的镇殿至宝倾囊相授,刘汉龙不禁讶异的问说:「仙长,此係贵派不传之密,晚辈焉能潜越习练?」
「时值非常,我等岂能再固步自封、坐以待毙?如今唯有放弃门户、派别旧规,以此法破除掉他身上用『实体重组』技术所製之活甲外罩壳,方可为天下苍生除害---;玄德愿用『瑯琊宫』的功夫收拾这前朝遗患,反而是我需向你致谢呢。」于吉慷慨笑答道。
「剩馀时间无几,那傢伙又转眼即到,咱---这便着手吧?」从怀里拿六条绳索的左慈赶紧分交眾人说:「劳驾子龙、子凰把牢了正大门,云长、翼德、孟起、伯符则坚守在咱四人身周;如遇危急状况,拋出我『定妖鍊』自有妙用,莫要让强敌有靠近的机会。」
等一切准备就绪,分坐于各个角落的刘汉龙师徒和于吉、左慈即皆伸出双掌互贴,开始将体内所运行之「仙元劲」化为气流环绕在传国璽的周围;过没多久,那颗镶有金角的璽座便因四股真气回盪而先缓自飘升了约数尺高,片刻后更于逐渐迅疾的团转下,再次发出了比先前还更加倍耀目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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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陵墓外面,亦果真如刘汉龙预料,正要上演他适才所担忧的苦战------。
儘管曾遭于、左二仙以「五行大法」里的「锁金诀」把升起的驻兵台各石板硬卡在半空中,费劲爬上出口前又被「移形幻影」的假丛林给迷眩住,这个恐怖军团仍有将近快二十分之一的人数杀气腾腾闯出了阵外来;首当其衝的,就是邓当、蒋、吕旷、吕翔、魏续、宋宪所率之九万豫州军。
由于奉了代理指挥官王越之命先到此驻扎,志愿掛先锋印的宋宪即领前部来探勘骤裂之地表;待看清楚了那陆续接近之各小撮狰狞来人均穿着陌生甲冑,才慌张的横马喝令:「有---有敌袭;快列阵,准备接战!」
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剑已全队出鞘的秦军虽皆徒步,奔驰时却比骑队的速度还要更快捷些,两边甫一交上手,官兵已有千馀数应声而倒;宋宪的总战斗值纵然非属顶尖之辈,毕竟曾为丁原麾下的资深驍将,见二把利剑已迎面剁至,勒韁绰枪之际便先机警闪躲,甚至寻隙向右袭者的胁腹刺去!
这一戳,果真如他所预期般直接命中了要害;但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瞧那傢伙已弯下腰紧摀着肚子,然而对方在枪尖抽离后居然又若无其事站直了躯体,并跟着同袍再次对马鞍上吃惊的宋宪俐落挥剑狠斩!
因未曾遇见过这样的古怪,已无路可退避的他只好咬紧着牙关奋勇挺刃格档;怎知道两个全像普通士卒的敌人剑锋竟如此犀利,「鏗」、「鏗」连响下,他那桿质地也非凡品的「点钢枪」已硬生生断作了三截!
方始呆楞,早双双欺近的顽敌又立刻于左右侧迅速杀来;其中一名更等宋宪座骑哀嘶跪卧的当口,朝他肩颈处猛然劈落------。
一支疾飞箭鏃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噹」声撞开了长剑!
仅止于身形略挫,可是当受狙秦军待和伙伴復跃向那刚倒地的惊恐敌将时,啸响的连珠四箭却更再次先分别射中了他们---;尤其是瞄准天灵盖的这两记,更随即把二人牢牢钉入那早已气绝的马匹膘腹!
「宋老哥先走;这伙鬼头癩蛤蟆---,便交给小弟的『特种部队』来处理。」遥遥拉弓发话的那位,正是兼任「羽林军」队长的甘寧。
死里逃生的宋宪瞧有活路,跳上了匹无主战驹就对自家眾儿郎唤道:「弟兄们,快撤---;只要咱还留得一口气在,日后再讨回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