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被害者以之前调查的纪录来看并无直接关係,只有几位与曾经发生的案件有所牵扯。更多小说 LTXSFB.cOm」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鐘,杜齐和三个大男人……不对,是两个活人一隻鬼坐在悠间寧静的咖啡厅里。
自前天的幻象后,杜齐花了一天的时间休息。据雷晓宫说他本身阴气过重,又进入到别的空间导致身体不堪负重,需得好好休息一日。而他的确感到不适,全身都冒着冷汗,几乎是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三餐还是请谢翔安帮忙打理。
或许是因为有旁人在加上杜齐精涣散,因此雷晓宫未曾和他聊起幻象的事。
由于案件的事不能再拖,所以等他休息完,范淳与谢翔安便找上门来,美其名是想和杜齐聊聊天,实则上是需要雷晓宫的帮助,儘管杜齐目前都不清楚雷晓宫可以帮上什么忙。
这间咖啡厅座落在巷子里,白净高雅的空间,木质色的桌椅,都给人一种是网美或少女会来的店。
恰巧现在没有什么人,他们还算不上突兀,就是在这种地方把案件的事讲出来有些不妥。
不过当他提出这个问题后,范淳便用直白的态度道:「没地方,还是你家肯让位?」
「……」杜齐想起自己那略小的租屋处还是沉默了下来。
「这些资料你可以看一看,反正也不是很重要。」范淳随意的将桌上那本夹满便利贴的资料推到杜齐面前。
杜齐一边在心里吐槽对方的不重视,一边翻开了资料,里头的纸都被摩挲到有了皱摺,他仔细的看过,发现那些便利贴是附註对方做过什么事、有没有违规过的案件,但似乎对案件没有太大的帮助。
杜齐记下五人的长相、职业、大致扫过便利贴上写的东西后,便闔上本子,轻放在桌面上,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掛在范淳身后的时鐘,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鐘,而范淳两人却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个东看西看,一个注视着雷晓宫。
至于雷晓宫则是闭目养,他也不适合在太多人面前开口,毕竟回答他后可能成了他人眼中的经病。
杜齐率先开了话问:「这本是谁做的?也太仔细了?」
「顏奕峰,那天质问你的顽固老头。」范淳笑瞇起眼回答。
杜齐「呵呵」两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们他才过来的,不然好端端的我只是经过就变成嫌疑犯?」
「因为你太衰了。」范淳用同情的表情望着杜齐。
「大??雷晓宫你有什么看法吗?」谢翔安适时的插话。
杜齐闻言熄了和范淳吵架的心情,侧头看向雷晓宫。
对方就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睁开眼后才缓缓开口:「首先死亡的是一名几十岁没有关联的男人,再来就是报导夸大不实的记者,随后是风评不错的前里长,我看资料上显示,里长之前有被採访过,而採访他的人就是这名记者?」
雷晓宫早一步就先过目了这些资料,之所以让范淳他们再次带来,纯粹是希望杜齐也能帮忙找出疑点,但对杜齐来说,这反而像是想让他有参与感才做的举动。
即使是很微不足道的举动,也让杜齐有种被照应到的感受。
「是的没错,这案件在当初轰动好一阵子,这是我从网路上列印下来的。」谢翔安从放在脚边的背包里抽出三张4大小的黑白纸。
谢翔安原本要将资料放到雷晓宫面前,却在手伸出去一半转向到杜齐的眼前说:「这个就是当年同一位记者的报导。」
杜齐在拿起纸前就瞧见频频给他打暗号的谢翔安,只好歪斜身子,刻意将纸张往雷晓宫的位置移,使其能看全上头所有的资讯。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三张纸的内容大致是指货车司机意外撞死一名青年,最后获判无罪。事情本身描述没有问题,但内容有过于夸大的成分,甚至记者还特地去採访司机的妻子、青年的家属等。
在当初会轰动的缘由就是司机被判无罪,因若单单只看报导,会感觉是恐龙法官乱判刑,再加上青年当地的里长出来说这样的判刑不公、对不起家属等等的话语,因此当初的矛头都指向了货车司机与法官。
「那后续呢?没有司机或是这个案件的相关报导了?」杜齐好的问。
「家属再次上诉仍然只获得败诉。或许过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可看点,只有极少数的媒体有做后续报导,至于司机的下落,我去查了却发现他早已被通报为失踪人口。」谢翔安说到后头微微蹙起眉。
「他死了吗?」雷晓宫淡然地问,彷彿只是在问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日常。
这次谢翔安没有立刻回答,反倒看了杜齐一眼,他正觉得莫名其妙时,雷晓宫却面色不悦的道:「有什么问题?」
「没死,我昨天查过了。」范淳在这时插了话,只是说得隐晦,甚至还瞄了杜齐几眼。
杜齐这时才意识到范淳他们不愿意透露太多讯息给自己,在这里的位置莫名尷尬了起来,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侦探或是警察,随意掺和进案件也不会有好事。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係,不过是逼不得已被捆绑在一起,杜齐忽然想起在幻象里看见的雷晓宫,以及那冰凉却充满感情的怀抱。
突然,一阵凉气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拉了拉,接着他听见雷晓宫说:「我没有什么秘密好隐瞒他,用不着这样。」
前一段杜齐有些怀疑雷晓宫是不是在刺他,毕竟他对雷晓宫隐瞒了幻象的事,可是看着他慎重其事的样子,又认为应是自己的错觉。
范淳和谢翔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那么说回案件,人没死去了哪里?谁帮他报的失踪人口?」
「是他父母报的,十年前发生那起案件后没多久他就与妻子离婚,唯一的孩子则是和妻子轮流照顾,只是在他们离婚后没多久身亡了,而他也紧接着失踪。」
「儿子怎么过世的?」雷晓宫问。
「车祸。」
谢翔安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晓得该说是凄凉还是因果。
雷晓宫目光沉沉的定在了适才杜齐放在桌上的黑白纸张,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有没有去查儿子的车祸案件?」
「有,这就是关键。」
谢翔安从包里拿出另几份纸张摊在雷晓宫与杜齐面前,同样是印下的报导,只是这次印出了图片,有两名男人,一个被打了码,看不清样貌;另一个则是完全曝露出样貌的中年男子,情略为憔悴,眼眶红肿,像是刚哭过。若不是被打码的男人旁边附註「肇事者」三个字,杜齐还差点以为这个中年男子才是闯祸的人。
肇事者也是名货车司机,喝了酒闯红灯,结果撞死刚下课的男童。但整篇报导的内容都着重在身亡的男童是前阵子无罪司机的儿子这件事上,进而模糊了焦点还带起风向。虽然也有明事理的人,却也有没深入了解随意谩骂之人,连当初的那位里长都跑出来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反倒是青年的家属没有做任何表示,也未再接受媒体的採访,报导的热度也渐渐退去,消失在眾人眼中,最终成了茶馀饭后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