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言语,花架榻上的人却好像是被他惊醒一般,半支起身,惺忪地看着他。
宁妍旎有些惊诧,她的手攥紧了遮在身的披风,轻声唤着,“四皇兄。”
她倒是一如既往地面上乖顺。
看得宁子韫眸色愈冷,他大步跨上前,不由分说,伸手五指就扣着宁妍旎的后脑。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深_入她微乱的鬓发,指间充_盈填_满她的乌发。
意料之中的,他在她发间摸到了一手的濡_湿。
如同得到确切的实据,他按着迫使着宁妍旎仰起头,和她直直地对视着。
宁子韫语生戾气,“夜间寒凉,皇妹就只披了件衣_裳,也能热得通身生汗,看来这帐内是太躁_热了。”
宁子韫的举动简直太过粗蛮无礼。
没想明白宁子韫为什么来得这么汹_汹。
但是现在,宁妍旎只能回答他,“这与四皇兄也没什么关系罢。我只是刚才喝了点四皇兄送的酒,可能是酒劲引得醉热了。”
酒。
宁子韫反笑了起来,他看着地上被打破的酒壶碎瓷。
这是她刚才慌张想掩盖的时候,不小心脱手掉落的吧。
梨酿在密闭的帐内挥扬着酒味,欲盖弥彰地在掩_覆着某些难_堪的气息味道。
这种伎俩和谎言,使得宁子韫手下的劲更大了些。
他笑得有些发冷,“是与我没什么关系。除了这酒是我送的,皇妹还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直接掀掉了宁妍旎身上的披风。
来不及清洗,衣_裙难掩住的靡_靡气息随着披风散逸。
这种直白情_谷欠的味道,就算再打破十几壶的酒,也根本遮不住。
“皇妹没什么想说的?”宁子韫俯在榻前。他把披风丢在地上,任着宁妍旎推着,纹丝不动。
这不可能说什么。
没了披风,宁妍旎觉得通身都冷得冒出了细汗。
她强撑着和宁子韫对视,“现在半夜,四皇兄没有来由,就擅闯皇妹的帷帐。要想说什么,也应该是四皇兄说些什么。”
宁妍旎这几句话说完,宁子韫更是直接强将她往前一带。
他扯掉她披风的手转而停在宁妍旎的衣_襟领口上。
“夜静更深的,皇妹在帐内与人私相苟_合,还要我说些什么。”
宁子韫口上无情地说着,“皇妹自己没有廉_耻就算了,皇室的颜面,都被皇妹置于何地了。”
宁子韫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些什么。
他本来就知道,宁妍旎和太子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但是现在直勾勾这么看着,他却无端地痛恨起她那不自觉的惹人。
看着宁妍旎还在替太子遮掩。
他的手就忍不住地想扯开她的衣_裙,想看看这片体_肤上面,到底留下了多少别人的痕_迹。
这种可怖的眼,这种疯狂的行径,让宁妍旎只觉毛骨悚然。
她以为宁子韫起码会持有些分寸,会和她虚与委蛇。
但是她没想过宁子韫竟然好像完全不管不顾。
“宁子韫你疯了吗?!”宁妍旎简直不敢相信,宁子韫这么公然闯进她的帷帐,还对她说什么皇室的颜面。
他半夜闯进皇妹的帷帐,就考虑过皇室的颜面了么。
“什么与人私相苟_合,这帐中一直只有我。你半夜进来胡说些什么,就不怕惹人非议。”宁妍旎就是不认。
宁子韫听进去她的话了,却嗤之以鼻。
他的手已经粗_鲁地在扯着她的衣_裙,要在她身上再寻到些别的什么证据,简直容易。
他的目光下移,就看到掩在衣_下暗红暧_昧的痕迹。
他的手也伸了进去。
粗粝粗_鲁的触_感,让她原本就敏_感的身子忍不住轻_颤。
宁妍旎差点就失声叫出来,她的手完全按不住他还在游_移往_下的掌_腹。
他还不停下,宁妍旎撑不下去,忍不住低声央求,“宁子韫,你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你说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我没有反口,你却为什么一直总是这么咄咄逼人。”
她的声音实在可怜。
就是不知道在别人身_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让人想轻怜疼_惜。
说不定是不经_受的哀泣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