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老板看侍淮铭穿着军装,忙过来招呼他们:“二位同志是打算照相吗?”
到照相馆来那自然就是来照相的。
侍淮铭跟老板说:“照两张, 照一张双人照, 再照一张单人照。”
长这么大从来也没进过照相馆,珍珍进来后就一直处于微微紧张的状态。
不懂自然也就没什么主意, 不说话随侍淮铭和老板安排。
侍淮铭和老板沟通好,带着珍珍跟着老板进摄影室。
进了摄影室, 他指一下盖着黑布的木头架子跟珍珍说:“那个就是照相机。”
珍珍没有见过,自然好多看了几眼。
这年代什么都简单,摄影室里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背景布是纯色的。
照相馆老板让侍淮铭和珍珍去到背景布前的长板凳上坐下来。
珍珍和侍淮铭走过去坐下, 肩并着肩。
第一次照相,珍珍自然忍不住紧张, 脸上的表情也下意识绷着。
照相馆老板帮他们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两人靠得近一些。
像是到照相馆来拍这种双人照的,那肯定是夫妻无疑。
挎胳膊搂肩那太亲昵, 把头靠得近一些是最好的。
给侍淮铭和珍珍调整好姿势。
老板盖了脑袋到黑布下, 又说:“两位同志你们不要太紧绷了, 都放轻松笑一笑。照相嘛,肯定要开心一点好看一点,笑起来是最好看的。”
在老板的引导下,珍珍慢慢放松下来。
她和侍淮铭互看想看彼此一眼,然后再看向镜头,默契地笑起来。
老板抓到她们眉梢嘴角弧度最好的时候,啪一下定格。
拍完双人照,侍淮铭又让老板给珍珍拍张单人照。
珍珍本来以为他是要自己拍单人照,听说是要让她拍,她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拍一张就够了。”
在这年代,照相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能来照相馆照一张她已经很开心了,没必要浪费钱照两张。
但侍淮铭坚持让她再照一张单人的照片,最后珍珍还是听了他的。
照完相从照相馆出来。
珍珍有些忐忑说:“不知道照出来是什么样,会不会不好看。”
因为是第一次照相,不知道自己在相片上是什么样,她可期待看到照片了。
但洗照片需要一段时间,老板让他们下个星期天过来取。
侍淮铭说:“放心吧,你长得好看,怎么照都好看。”
珍珍转头看向他,声音小下来,“你又哄我。”
侍淮铭笑,“不是哄,是发自肺腑。”
管他是不是哄,反正是挺受用的。
珍珍跟着侍淮铭离开照相馆,侍淮铭没有立即带她回家,又带她在外面到处逛了逛。公园湖泊石桥荷花池,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珍珍玩得开心也玩得放松,半天下来心里的压力消解了大半。
吃完晚饭回到家,珍珍梳洗一番回到自己房间,满足地倒在床上打了打滚。
翻两个滚又伸手拿过布老虎,把布老虎放在鼻子边深深闻上一口。
布老虎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新了,但还是非常香。
闻完布老虎的香味,珍珍心里更加感到踏实和满足。
然后她看着布老虎的眼睛甜甜想——他真的,对她越来越好了。
***
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一会,听到侍淮铭梳洗完回房的声音,珍珍忙把布老虎放回到枕头旁边。她从床上起来,又去到侍淮铭的房间里。
出去玩了半天,已经放松过了,她现在当然要收心继续学习。
珍珍一直把侍淮铭的房间当教室没变过,每次进去后都是直接坐下来翻开书。
但侍淮铭现在却越来越无法习惯她这个样子了,每次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
尤其现在是天气热,衣服穿得薄,她又时常梳洗完过来。
身上带着香香润润的水汽,每一根发丝都勾人。
他现在坐珍珍旁边看书,有很多时间都是在走。
有时候目光不经意瞥到珍珍脸上,便会看着她发好一会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