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郁烬还是那副色冷淡的模样,低头瞅了几眼身上的白色卫衣,眼傲慢,“你有意见?”
“我哪敢啊!没意见,挺配的,穿得好!”陈令雯憋笑。
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反应转瞬即逝,快到她都没来得及分清是窃喜还是不悦,但她面上还是佯装生气,半威胁道:“你再乱说,我就不拍了啊。”
陈令雯随即换上她狗腿的笑容,“别别别,开个玩笑嘛,走走走,进去拍照。”
她一边笑着挽住温羽往里面走,一边扭头使唤着单志钧:
“单志钧你走快点啊,椅子上的包记得拿上啊,忘了就唯你是问。”
单志钧像被受尽压迫的奴仆,认命地折回去拿包,然后晃悠到郁烬身边,苦着脸跟他抱怨:
“你说说,都怨你,我今天才来当苦力的。”
郁烬死不承认,回怼:“你不当苦力,这个队伍里就不需要你了。”
单志钧气急,“滚吧,陈令雯本来要拍我的!”
“谁答应你了?”
“她啊。”
郁烬面上不屑,脸皮很厚,一点不难为情地说:“那不是被我截胡了?”
单志钧在脸皮厚度上压根比不过他,先是一脸愕然,又迅速控诉他,“你还知道是你截胡的,你还敢说!”
说着,他就要给郁烬来一记锁喉。
郁烬眼疾手快打下他伸过来的手,危险发问:
“那你想和温羽拍?以后后悔了,别哭着找我。”
哥们间那点小心思,谁还不知道谁似的。
单志钧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又不甘心,“那只是一方面,如果我出现在她的镜头里,也同意可以很吸引她啊。”
郁烬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上下认真打量了他几眼,舔了舔唇,眉眼疏散,笑得挺欠揍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
单志钧:“……”
看他这反应,郁烬又低笑了声,抛下他自己扬长而去,“那不就得了。”
“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和温羽拍。”单志钧追上去,也说破了郁烬心里的小心思。
谁知郁烬一脸无所谓,下巴还朝温羽的背影那抬了抬,坦然说着:“怎样?你去告诉她啊。”
“真的啊?那我这就去说!”单志钧抬腿去追前面的两个女生。
郁烬没有拉他,混不在意地低头随性调整了下手上的腕表,轻飘飘的声音从后面传到单志钧耳朵里,
“那正好,我也告诉坐在我前面那个人,有个傻子对她……”
单志钧抓狂,折返到郁烬面前,痛批:“鼠辈鼠辈!得得得,都不说,咱俩都不说。”
郁烬没有说话,但是他悠哉看向单志钧的倨傲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小样,切。
陈令雯熟练地带着温羽到了一处大草坪,草坪上的绿植还不少,种着好多棵巨大的树,枝桠疯长,树冠盛大,阳光透过树叶间交错的空隙,洋洋洒洒地照过来,树荫斜长地铺在繁茂的草坪上。
秋色渐盛,树叶也逐渐转黄,别有一番“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的意味。
陈令雯环顾周围的景色,频频点头觉得很满意,对他们三个人宣布:“我们先在这拍几张吧。”
温羽:“怎么拍?”
“我带了两本书过来,你俩一人拿一本,坐在地上假装看书,怎么样?”
温羽:“可以啊。”
郁烬色淡然,“都行。”
“ok!单志钧,把我那个包里的书拿过来。”陈令雯的全部家当都在单志钧那里保管着。
“我她妈就是个没工钱还倒贴的黑//奴是吧?”单志钧一边叨叨,一边很听话地从背上卸下她的小书包,麻溜地从里面找出那两本书。
“哎呀你随遇而安啦,来来来,一人一本,就坐这里吧。
“屈膝,对对对。”
“你们可以来个背靠背试试。”
“对对对,就这样,羽羽你上半身往后再贴一点,太远了。”
“郁烬你卫衣的帽子要整理一下。”
“不是,还没好,羽羽你转过去帮下他,他看不见。”
“好好好,郁烬你的头不用靠那么后,把羽羽聪明的小脑袋都挤走啦。”
“就这样,保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