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的腰被他用腿夹住,扭都不能扭,她别过脸不敢以这么危险的姿势和他对视,嘴硬道:
“……那有压迫感也是压啊。”
“不跟你扯这些,”郁烬伸手摸了摸她细腻的脸蛋,像是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上身一样,嗓音暗哑深沉,“出来的时候你紧张啊?”
“不紧张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郁烬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戳穿她的心事:“不紧张你捏睡衣下摆?阿羽,你的破绽太明显了,我当初第一天回国的晚上,你洗完澡出来下意识也是这个动作。”
他眼里像燃了火,目光火热,抚摸她脸颊的手也滚烫,他继续说:“外面穿得粉嫩嫩的,你知道我当时想干嘛吗?”
温羽羞恼:“不想知道,你肯定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用他说,她就知道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郁烬也不管她想不想知道,自顾自地接下去说:“嗯,我就是对你黄色废料,我当时想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不是也这么粉嫩。”
果不其然,郁烬就是在调.戏她!
温羽恼羞成怒:“郁烬!”
身上的男人一脸不正经,说出来的话也不正经,“想我啦?喊这么大声。”
“你快点去洗澡,我要睡觉了。”
郁烬不但没去洗澡,反而得寸进尺地把脸埋在她脖颈处闻了闻,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直接亲上去,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抬起脸,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从她的脖颈处移开。
“依你,我先去洗澡。”
“……”
在郁烬翻身下床后,温羽提在心口的气终于呼了出来,她偏过脸望着郁烬拿着睡衣大步走出卧室,还品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温羽才慢慢从床上支起身体,躺进了被窝里。
暖意融融的卧室里静谧无声,温羽也没玩手机,就侧卧着闭目养,养着养着,她都要真的睡过去了。
翻身时,她无意中把手挥到枕头下,意外地触摸到了一处冰凉。她试探着又摸了摸,摸出了那冰凉的大概外形,似乎是一条链子。
心里几乎是一秒钟就有了猜想。
她的手指都紧张激动地开始微微颤抖,随着手指慢慢往外勾,那抹冰凉也逐渐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是丘比特之羽。
吊坠上根根分明的羽毛,在卧室里清亮的灯光下依旧熠熠生辉、光华夺目,没有一丝丝时间留下的痕迹,甚至比她高三那年最后看的那一眼更加闪耀,更加华靡豪奢。
她趴在床上,把项链挂在指间,观察着项链上的细节,来回看了好几次,那个不同之处一次比一次更重地击中她的心脏。
雕工精细,所以羽片、副羽和绒羽分区明晰。羽轴的位置整齐地镶嵌着耀眼的钻石,在整根羽毛和链条连接的地方还缀着一轮小而精致的月牙。
郁烬洗完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羽趴在床上,长发垂在两侧,正好挡住了她在欣赏的项链。
待他走近后,郁烬终于看清了她手上端详的项链,是他刚才故意放在枕头下的丘比特之羽。
看来找到了嘛。
也算没辜负他刚才想了那么多位置,最后还是决定放在他的枕头下,这样她翻身的时候可能会摸到。
郁烬翻身上床,坐在她旁边,试探道:“喜欢吗?”
见他洗完澡过来了,温羽立刻换了姿势,也和他一样坐着,大大方方地点头,表示喜欢:“我很喜欢,你还留着啊?而且重新加工了?”
郁烬舔了舔唇,从她手上接过项链,不断切换着手掌的朝向,让项链在他的掌心发出耀眼夺目的光。
他说:“嗯,怕它过时了,所以总是去找设计手艺师商量加工,但那个人说这个款式就是经典款,不会过时。可我最后还是加了一轮月牙在上面,我觉得挺好看的。”
“这下元素更全了。”
具备了羽毛和月亮。
温羽心领会,“谢谢,很好看。”
郁烬意味不明地笑了,懒散地向后靠,撩眼睨着温羽,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一下。”
温羽早就看穿他的意图,“切”了一声,手顺从地搭上他的肩膀,在他刚才指的位置啄吻了一下。
亲完后,温羽果断地收尾撤离,“亲了。”
像是唯恐他又缠过来。
郁烬眉眼染着笑,周身都往外散发着浓郁的愉悦气息,吹完头后还有些湿的黑发,乖顺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像特别好说话的邻家弟弟。
但事实恰恰相反,他是讨债的大王。
郁烬慢悠悠地开腔:“就这样啊?”
“不然呢?”
他下巴微抬,露出流畅凌厉的下颌线,睫毛似鸦羽般浓密,“不还有刚才的呢?”
温羽不明所以,“刚才什么时候说要亲了?”
几秒后,郁烬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坏笑,情轻佻,不动声色地把项链放到了一边,然后摸上温羽微凉的手腕,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手上却是不容抗拒的力道。
当温羽看到浮现在郁烬脸上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时,她猛然间就知道他要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