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东沙狐疑道:“为什么突然拿这种事说笑?”
海原卿正色道:“好你们的关系,想看看你得知他成亲的反应。”
阿尔东沙瞪视海原卿,严肃地问:“你真的是开玩笑?小叶没成亲?”
“嗯。”
她只觉狼狈不堪,火冒三丈,一把将海原卿推开:“你有病啊!”
海原卿嘲弄她:“我怎么知道你的情债这样多?”
阿尔东沙坐在椅子上,头被气得发昏,想到自己在外人面前哭成这样,她恨不能把海原卿的眼睛挖了。
海原卿倒了杯茶给她,打听道:“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阿尔东沙一口喝下,被水烫得呛到气管,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过后,她把茶杯重重地扣在桌上:“我单相思,行了吧!”
“你不是单恋杜容臻吗?”
“怎么可能嘛!我是怕你杀了他,到底有没有消息,没有我就要走了!”
海原卿看她恼羞成怒,轻笑着安抚她:“有啊,他虽然没有成家,但确实开了个店,在北方的嘉膺镇。”
“他开的什么店?规模大吗?生意如何?”
海原卿一脸高深莫测:“你可以杀完天字的老板以后自己去看一看。帮手找到了,明天就出发。”
想到事成之后可以见叶瑾阳,阿尔东沙有了几分动力,即刻就要离去,海原卿叫住了她。
“天字的老板修为平平,但他有一个身手了得的护卫,你要注意那个人。”
“怎么个了得?”
“他曾经是天京城斗技场的不败话,擅使拳法,江湖人称‘斩钢手’。”
眼见阿尔东沙流露出期待和战意,海原卿警告她:“那里是天字的大本营,不是斗技场。你要做的是暗杀目标,别陷入无谓的战斗中。”
阿尔东沙点头应允:“我省得,我现在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呢。”
她回房搬出积蓄,准备存去钱庄。
杜容臻见她兴致冲冲地数钱,知道她是要还债了,由衷地为她喜悦,“阿小姐,你凑够给叶公子的钱了?”
阿尔东沙笑说:“我也不知够不够!只要他愿意收,我再赚便是。”
子佩看着其乐融融的二人,凑到阿尔东沙身边。
“娘子,叶公子是谁?你若是欠了他的钱,我可以代还呀。”
阿尔东沙连声拒绝,扛起箱子跑了。
第二天一早,阿尔东沙想起了出发的事,他疑心子佩或容臻要跟着自己,只说出门买东西,偷偷摸摸地坐上帮手的车就走了。
这位海原卿请来的帮手,名叫聂川宣,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拥有如玉的脸庞和细长的桃花眼,以及一张嫣红的薄唇。
他师承关内鼎鼎有名的照宫,使得一手好剑法。资质上佳,吐气如兰,靠近时能闻到淡淡的熏香味。
阿尔东沙登时被他所吸引,而他也很是迷恋阿尔东沙的美色。
两人正是惺惺相惜之时,子佩赶到了。
阿尔东沙见他追来,心里十分不满,呵斥道:“你跟踪我?”
子佩矢口否认:“我没有!是海楼主来找我,说你要去出任务,还问我怎么不陪着你。娘子,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保护你啊。”
阿尔东沙听说是海原卿干的好事,有心回去再跟她大战个几回合。阿尔东沙实在不愿把子佩搅进三大楼这些破事,毕竟他立场特殊,而三大楼背后的水又太深,于是苦口婆心地劝他。
子佩不为所动,坚决不让自己的娘子跟一个花里胡哨的陌生男子同行,阿尔东沙被他闹得头疼,只得应了,三人缩在聂川宣的香车里前进。
聂川宣观阿尔东沙对子佩的态度,知道自己有机可乘,一路气定闲地同阿尔东沙调笑,子佩则是夜夜都在阿尔东沙的耳旁吹枕边风,尝试灌输聂川宣人面兽心的形象。
阿尔东沙在聂川宣的春风和子佩的炮火中度过了两个月,终于到达天字拍卖场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