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也吼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逼她吗!”
“那就让她天天昏睡不醒?”
傅渊为难,阿尔东沙依然在咆哮,叶瑾阳接着发问:“嗣音为什么会死?”
阿尔东沙大喊:“她当然会死!她病了,就死了!”
“她得的什么病?”
阿尔东沙不说话了,也停止了狂乱的嘶吼,只是静静地看着叶瑾阳。
叶瑾阳眼眶红了。
“是不是跟你一样的病?”
阿尔东沙摇头,“我没病,我没病!”
叶瑾阳一拳想要揍她,被其他人拦住,傅渊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后悔把叶瑾阳请过来,深觉他也颇像个疯子。
叶瑾阳挣开护卫,瞪着傅渊。“让我单独跟她说!”
傅渊一口回绝:“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瑾阳脸色难看地跪下:“陛下,求你了。”
“再闹成这样,你就滚出去!”
叶瑾阳点了点头,拉着阿尔东沙去旁边的小花园。
“您又骗了我。”
阿尔东沙摇头,她正与脑内产生的一种用头去撞树的欲望作斗争,很是疲惫。
“她是不是修了天心诀所以死这么早?”
阿尔东沙咬紧牙关,没有精力回应他。
“您答应了我,会跟我一起老去,一起死去,您骗了我。”
她忍不了了,大吼起来:“是你自己做不到!是你自己拒绝了我!”
叶瑾阳流下泪来,他挣扎道:“我没办法抛下家人跟您走。”
阿尔东沙经质地点头:“嗯,嗯,嗯,嗯,嗯,嗯,嗯。”然后突然尖叫:“我逼你了吗?”
叶瑾阳抱住她哀求:“别这样。”
“什么样?”
“我有时间就去找您,好吗?”
阿尔东沙发出怪笑:“找我干什么?”
叶瑾阳轻轻地吻住她,阿尔东沙僵住。
“我没有办法天天陪着您,但……我们结过发的。”
阿尔东沙表情古怪:“什么意思?”
叶瑾阳斟酌道:“我们组建一个家,但我不能强迫您天天陪着我,我可能也经常要去押镖,您觉得这算不算家呢?”
阿尔东沙犹豫,小叶的家里人也很多,她的家只能有两个人!她摇头拒绝道:“我有容臻了。”
叶瑾阳惊慌失措了。
“您爱上他了?”
阿尔东沙否认:“我没有,但我的家容不下你们镖局那些人,只有容臻可以做我的家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叶瑾阳觉得自己也快精失常了,他抓紧阿尔东沙的手臂咬牙切齿道:“您爱的是我,您真的疯了吗!”
阿尔东沙感觉确实脑子不够用了,得吃药,她摆了摆手。
“我疯了,我要吃药。”
叶瑾阳抓住她,用手护住了她的头顶。
“我不会为别人挡雨的,请您也不要爱上别人。”
这句话让阿尔东沙脑子更混乱了,她胡乱地点头,“先让我吃药,我要休息了。”
阿尔东沙招手叫来了傅渊,傅渊送她回宫了。
叶瑾阳目送她离去,阴沉地问:“你真的只给她开了安的药?”
傅渊怒道:“放肆!还能是孤害了她不成?”思虑片刻,他低声道:“太医说她……可能是癔病,药里也有治疗的功效,别再刺激她了。”
叶瑾阳只觉茫然无措,阿尔东沙居然为了嗣音疯了!他呻吟道:“她还能好吗?”
“当然能好!轻的话一年之内就能恢复,重则叁五年,再刺激她可能就一生也不会恢复。”
“她就跟你住宫里?”
傅渊漠然道:“她清醒的时候当然是不想呆在宫里,但现在她病了,还有什么选择比宫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