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告诉金格先生,我们公司职员的所在处吧。」顾怀君没得商量,挑起眉变相拒绝。
路易握紧的手都露出青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是黄阳一个月都没联络他,不管自己怎么传讯息打电话,他就是不理会自己,让他很恼火,路易不知道黄阳是怎么了,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后续。
「阿阳他到底怎么了?」一拳砸到了顾怀君桌上,新买的白钢水壶直接被砸扁了,顾怀君开始在心中怀疑是不是不要在办公桌上放任何东西。
虽然害怕,但顾怀君也觉得莫名其妙,火也被点大了,即使知道对方有对于情感的表达跟认知上有很大的障碍,也还是忍不住嘴道:「黄阳怎么了,金格先生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哪有像金格先生这样对待自己另一半的人呢?」顾怀君说完,他就看到路易手上握着的手机被他像折饼乾一样折成两半。
路易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我没有喜欢他!」
「你那不清醒的脑袋,是不是要用高尔夫球杆敲下去才会让你明白自己说了什么?」顾怀君气也不小,但长年被黄阳训练下来,他都是瘫着一张脸,随时要拿出放在办公桌下的高尔夫球杆打人。
「我哪里不轻醒?我很清楚知道我没有喜欢阿阳。」喜欢那种毫无意义的词,爱人这样没有用处的称谓,他一点都用不着。
路易知道自己的父亲如同自己的翻版一样,被自己的爷爷用同样教导长大,但不同的是,父亲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会跟爷爷去争抢家族企业,最后夺得母亲。
母亲过世之后,父亲也学会了他最讨厌的方式来对待自己,路易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发疯,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这种一代代都会发生传承下来的诡异家族传统,路易觉得非常厌烦。
所以他才会自立门户,最后把自己的家族企业给打压到股市暴跌,然后被收进自己旗下。
就好像是为了这一刻,给路易从母姓的原因就是为了终结这个没完没了的纠葛,但父亲知道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已经没了时,看向路易的眼病态到就像把一个沉重的枷锁狠狠套牢自己儿子身上,自己终于可以从这场噩梦中逃离。
噁心,噁心至极,他不像自己父亲,他一点也不需要那些亲情,那些称谓,或任何一点情感上的东西来把自己绑成疯子。
「那你干嘛那么在乎黄阳?」
「......他只是对我来说很特别而已。」
别拦他,他现在不拿球杆敲爆路易的脑袋好让路易清醒点,他!就!辞!职!
「你他妈有毛病吗?」说出渣男话把人气走之后还千里迢迢跑来砸自己办公室,就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承认喜欢上一个人这件事:「你这哪里不是喜欢黄阳?」
「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喜欢跟他抱抱,让他抱抱我,有很多只能跟他说的事情,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开开心心,身体健康,不要他一天到晚都摆着那副他欠世界几百万的鸡掰笑脸而已!」为了要让顾怀君相信,路易吼了出来,折成两半的手机瞬间被捏爆成废铁。
「......是啊,我必须得更正,你不是喜欢黄阳。」有些被如雷般震撼的大吼给吼傻的顾怀君语气有点呆愣:「你这是爱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