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射精的阴茎敏感得禁不住碰触,中川却不顾龙崎欢的叫喊和挣扎一直擼着。
片刻后,只听龙崎欢“啊”的大叫了一声,分身又涌出一小股白浊,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欢,你就是这样离不开我。”看着失去意识的龙崎欢,中川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俯身在他唇上重重一吻,转身到浴室冲洗去了。
5月5日早晨,公司。
龙崎欢一进大门,就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很多同事手里都拿着粉红色的卡片,极其兴奋地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
他刷卡上了电梯,直接来到自己的科室,一进门更是吓了一跳:大家全没在工作,三五一群地笑闹,个个手中拿着那粉红色镶着金边的卡片。
“龙崎桑,你还没看到请柬啊?大喜事,你快看看桌上吧!一会儿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要送什么贺礼啊!”同事兴奋地对他说。
他莫名其妙地看桌上,果然摆着一封邀请函,拆开一看,便是那人手一张的粉色卡片。上面写着几行烫金的大字:
“婚礼请柬:
本人中川清野与麻生华子小姐已于5月4日订婚,
特邀请各位同事参加半年后的婚礼喜宴。”
“通通、通通”,龙崎欢一手捏着那粉色纸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胸口发闷,似乎是有谁大力推在他胸上。喉咙里好干,他摸索着抓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手抖得太厉害,水溅到了纸卡上。纸卡被浸湿了,可那烫金的大字非但没被模糊,反而更加闪亮了。
他起身踉蹌着,逃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隔间门。
“你听说了没有,中川要娶的,可是财政大臣的二女儿啊!”
“这回他在公司里可是要高升了吧?”
“公司里就不用说了,他这明显是在为进入政界铺路啊——”
小便池那边,后进来的两个同事低声交谈着。
龙崎欢两手拼命捂住嘴,用头死死顶住隔间的墙壁,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自己的脚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直到萤幕上都落满了眼泪,才发出了一条消息。
十五分鐘后,他走上公司楼顶的天台,中川正在那里等他。
“欢,我一收到你的短信就来了。你还好吗?”中川仔细观察着龙崎欢的脸,面上虽然灰暗,却没有怒色。他心里便有了些把握。
“你,为什么?”龙崎欢拼尽全力说出这四个字,声音嘶哑而微弱。
“欢,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要学着接受。如果想平步青云、出人头地,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一定能够理解的。其实这些事都跟你没有关係,我们之间,是不会改变的。你一定要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中川牢牢揽住龙崎欢的双肩说道。
“十天前见面,怎没告诉我?”龙崎欢抬起眼,艰难地问。
“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跟你无关的事。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喜欢她。我娶她,只因为她是财政大臣的女儿,仅此而已。她的存在,丝毫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更何况四周年的纪念日,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啊。”
四周年的纪念日?你订婚之后的纪念日?
这话龙崎欢没有说出口,他轻轻挣开中川的手臂,下了天台。
之后的一个月里,中川罕见地频繁约龙崎欢见面,还好几次在宾馆开了小时房。中川实在不想失去龙崎欢这样一个有价值的恋人,他也明白龙崎欢虽在痛苦中挣扎,却很难下决心离开。
渐渐地,一切似乎过去,龙崎欢不再关注中川的婚事,又回到了从前不闻不问的状态。半年后的婚礼,他藉口生病,没有参加,却仍然出了买贺礼的钱。
中川结婚之后的日子里,龙崎欢仍然不会回绝他一月两三次的邀约。在中川眼里的龙崎欢,依然为他分担麻烦的工作,时常加班到深夜;依然肯在凌晨接他的机;依然不过问他跟女人的事。唯一不同的,只是龙崎欢更加沉默寡言,更少对上他的目光,还有,就是在床上绝不肯再用丝带。
没有人知道,龙崎欢每天加班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并不只是为了完成工作,更是因为即使躺在床上,他也整夜难以入睡。就算靠强力的催眠药物,每夜也只能睡上四五个小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上,他都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来,直到——
半年后的某一个清晨,每个同事的桌上,突然又出现了粉色的烫金卡片,中川邀请大家参加孩子的出生喜宴。
第二天,龙崎欢的办公桌收拾得一乾二净,所有私人物品都消失无踪,只在桌面上端端正正地放了一封辞职信。辞职的理由是:出国学习。
中川手机里收到了他的最后一条短信:
“我可以一直骗自己,却不能昧着良心,去伤害一位母亲和她刚出生的孩子。”
那之后,龙崎欢的号码就变成了空号,一切联络方式都失效了,甚至从前的同学和朋友们都不再有他的任何消息。龙崎欢这个人彻底地消失了。
中川多方寻找无果,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