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过是心里的一股劲儿,我等这股劲儿过去就好了。”霍言宽语气淡淡的,抬起蔓上了血丝的双眼,微微动了动嘴角,笑得比哭还让人心碎,“别说了。你出去几天,我想自己静一静。”霍言宽的口气里已不再有商量的馀地。
“……那好吧。”鐘墨溪犹豫了一下,只好答应了。本来是想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现在看来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居然还冲已经难受成这样的他发脾气。还是走吧。
晚上,已经过了午夜,鐘墨溪才收拾好了客房的东西,准备回自己的公寓,明早从公寓出发飞捷克。他忽然想到冰箱里给老闆做的几大盒饭菜忘了在标籤上写菜名,于是拿了根笔走下楼。
厨房和饭厅一片漆黑,客厅里却还开了盏台灯,隐约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他还没睡?鐘墨溪想跟霍言宽道个别,顺便催他去睡。
他走进客厅,先看到茶几上午饭时打开的那瓶红酒已经见了底,霍言宽半躺半坐在沙发上,脸颊泛红,眼睛半眯,眼迷离地看着电视萤幕,纯棉的家居裤在襠部明显地挺起了硬硬的一条。萤幕上,是午夜频道,正有两个男人在床上纠缠,发出饱含春情的呻吟声。
鐘墨溪一眼看到老闆那无比撩人的样子,顿时被引爆了欲望,心头乱跳,胯下紧绷,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控制自己。
“你还在?我以为你已经从后门走了。”霍言宽半眯着眼睛看向他,声音沙哑,微微带着喘息:“你走吧,夜里开车小心。”
鐘墨溪不说话,眼光闪烁。他一抬腿跨骑在霍言宽的大腿上,一手抚上他的脸颊,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他鬓边。
“嗯!”霍言宽瞳孔紧缩,下意识扶住他的腰:“鐘墨溪,你在……干嘛?”
“老闆——”鐘墨溪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灼热的喘息,“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你。”他把胸腹紧贴上来,口唇移到霍言宽耳后,亲吻着、啃咬着:
“是你让我接受了喜欢男人的自己,我本来只想在你身边工作,可渐渐地……我告诉自己那只是欣赏,只是崇拜……可四年前,我明白再也骗不了自己。我想亲吻你,想抱住你,我想要你……那时我痛苦极了,想要辞职,却没走成。我以为你讨厌gy,所以只是看着你,守着你,错过了多少机会……老闆,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鐘墨溪一边剧烈地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倾诉着。他的嘴唇吻上了霍言宽的耳垂,又顺着向下滑,吻着他的脖子和锁骨。
“墨溪,你……”早已动情的霍言宽哪里经得起这一番情话和这样惹火的撩拨,他下身硬得发痛,手臂不受控制地伸出去,一把扯下了鐘墨溪的上衣。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作着,霍言宽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却明白了鐘墨溪七年来对自己的感情,他心甘情愿地做的那些远远超出秘书职责却又不肯拿加班费的事……原来经大条的人从来都不是鐘墨溪,经大条的是他自己。
“老闆——”鐘墨溪没想到能得到如此直接的回应,他也拉拽下老闆的衣服,一低头吻上了自己渴慕已久的双唇。
温存又润泽的触感,激情而有力的回吻。鐘墨溪感到一阵眩晕。他不相信一切正真实地发生着,他不相信自己居然得到了回应。七年的渴求,绝望的守候,终于,终于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