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述句。
“我……”,江遇洲心思被戳穿,脸颊发热,有瞬间的慌乱。
北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天寒地冻,桑藜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两分,身体冷得发抖,再睡不下去。
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一张冷峻的脸,桑藜的声音含着醉意:“顾……逢秋?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也来参加婚礼吗?”
“醒了?”,顾逢秋把人放下来,一手揽着她,一手拿过江遇洲臂弯的羽绒服给桑藜穿上,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上她半张脸。
婚礼?原来她打扮成这样不是来见男人的,是来做伴娘的。
这个认知让顾逢秋的心情好了一点。
他指着江遇洲,用诱哄的语气对桑藜说,“小桑老师,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
看着两个人这么亲密的样子,江遇洲有种不好的预感,“桑桑,你认识他吗?”
桑藜在两个男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信息处理失误,以为是让她二选一。
于是,她毫不犹豫扑到顾逢秋怀里,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呐呐道:“我要你,要抱抱。”
天气更冷了,江遇洲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紧握的手出卖了他平静外表下的内心。
顾逢秋心中涌出一种从感受过的愉悦,情不自禁勾唇,瞥了一眼江遇洲后,抬手摸了摸桑藜的头,声音温柔:“乖,回答问题,才给你抱抱。”
“你叫我什么?”
“顾、逢、秋。”
“不对。”
“逢秋。”
顾逢秋摇头,循循善诱:“再好好想想,我是你的谁?最后一次机会。”
桑藜眨巴眨巴眼睛,似在认真思考,突然一段似曾相识的对话在脑海中浮现。
“我知道了……”,她粲然一笑,张着嘴巴,攥着顾逢秋的衣襟,歪头看他,“老公……是老公。”
“答对了。”,顾逢秋捏捏她的耳朵,然后再度抱起她。
走出两步,停住,侧头对江遇洲说:“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妻子。另外,你来晚了。”
妻子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桑藜已婚的事实给了江遇洲重重一击,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