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真空包装的大鸭腿,辛辣的香味瞬间勾起她的食欲,她就着一包压缩饼干将鸭腿啃了个干净,最后将包装袋收回了包里,拿出矿泉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白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没有在现实世界体会过停水停电没食物的滋味,来了副本里还是要还的。
等到天色彻底黑了之后,屋子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气温也开始骤然降低。
白竹戴上帽子,从背包里找出睡袋拉开拉链当成被子裹到身上。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档口,门外的锁芯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大意了,没有拿桌子把门抵住。
白竹来不及想别的,一手抓起睡袋一手抓起背包转身就想往楼上跑,但是锁芯已经被撬开,屋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竹冷汗都吓出来了,她现在完全看不见,只能眯着眼摸到储物间,藏了进去。
她捂着嘴蹲在地上,只希望不被人发现,只要熬过今晚她发誓她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以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能搬的东西搬过去堵门!
黑夜之中任何的响动都将扩大数倍,轻微的脚步声已经从外面响起。
来人步伐缓慢的走进了客厅,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对方拿着一个光线很强手电筒。
白竹暗道:糟了,滑板忘拿了。
果然,那人已经发现了沙发边上的滑板,还有明显被收拾过的沙发。
白竹紧张的看着那道光,右手滑到腰后摸上了手枪的把手。
她心里默默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白竹瞪着眼睛盯着那条缝,慢慢的眼睛越来越酸,脑子也越来越沉。
等她抱着被子猛然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白竹隔着门版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又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昨晚那人已经离开了。
白竹舒了口气,赶紧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她的脖子和腰好疼。
手脚麻利的将睡袋装回去,拿起滑板就离开了屋子。
微亮的晨光中,冰凉的空气迎面而来,白竹踩着滑板继续往外探索着道路。
幸运的是,等中午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树林的影子了。
灌了一大口水,白竹打起精来,接下来的路不能再靠滑板了,她要找吃的得去林子里,那里只能步行。
她将滑板藏到一处草丛里,简单做了个记号,紧了紧身上的包,开始往着那一片密林出发。
她紧赶慢赶终于看到了一处水池,等她欣喜着靠近的时候,看到那一池的黄水,被那股腥臭的气息熏的差点儿把胃里的酸水给吐出来了。
白竹捂着被纱巾包裹着的嘴鼻,强忍着恶心看着池子里的一片腐烂的动物尸体上面扭动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这才反应过来,她在那座城市里连一只蟑螂老鼠都没有看到。
她连连后退逃也似的离开,甩开腿加快前进的步伐。
白竹真的是死命的朝着前面奔去,等她终于到达森林边缘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西斜。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不做停歇的继续往里深入,她得抓紧时间找到今天的过夜点。
让她失望的是,树林里的空气甚至比外面更呛鼻,这里的树苗不知道什么原因都长的特别细特别稀疏,别说果子了,她连朵野花都没见到。
白竹捂着口鼻,遗憾万分的往回走。
来的路上有几家隔的比较远的农舍,她决定今晚就从里面找一家住下来。
这里天黑的特别快,她掏出手电筒又是一路狂奔,等到终于到了农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竹开着手电筒背靠着门喘气,她今天真的好累,好想睡个好觉。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拿手电筒的底座敲了敲门,就是不想昨天的悲剧重现,要是有人她就撤了。
就很突然的,门从后面打开了,白竹本就重心靠着门,这下子她直接整个人往后就倒了下去,对方甚至还往后跳了一下以便让白竹可以毫无停顿的一屁股摔到地上。
白竹就像翻了个个儿的乌龟一样,她一时之间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躺在了那里。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沉默了几秒后,一道冷淡疏离的声音说道:“抱歉,你在敲门,我就开了。”
意思就是,你自己摔的,不关我的事。
白竹紧了紧面上的纱巾,赶紧麻溜儿的从地上爬起,一句话也不说,捡起地上的手电就赶紧离开。
等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低温的空气一下子就将她身上的热汗给冻的凉了下来,白竹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那道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站住。”
白竹哪儿敢啊,更是直接跑了起来,只是刚跑了没多远,身后的背包就被人抓住,她觉得真是烦人,要不直接丢了包跑路吧。
那人带着肯定的语气叫道:“白竹,是你吗?”
白竹简直要抓狂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头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人在黑夜之中轻声笑出声来,一道柔光灯照过来,那人伸手扯掉了白竹脸上的纱巾,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白竹表情略带僵硬的笑了笑:“刚刚没看清是你。”
那人将光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现在看清了吗?”
黄色的柔光灯下是一张冷艳逼人的年轻面孔,高高挑起的丹凤眼里是一双很浅很浅的褐色双瞳,宛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
白竹讷讷的点点头。
那人取下白竹的包拎到手里,打着手电边走边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