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处,一方全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手持利器,另一方大部分是老弱妇孺手无寸铁,双方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
对面站出来一个男人,他脸上带着防毒面具,问道:“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阿妈站了出去:“是我,我是这里的族长。”
男人继续问:“我只问你一句话,”
“有没有办法去除寄生虫。”
阿妈反问他:“你拿什么条件来交换?”
男人喜道:“这么说是有办法了,”
“你们给我治疗方案,到时候在电视里认个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阿妈继续问他:“你们有几个病人。”
中年男人说道:“有0几个病人优先治疗。”
“后续还有安排的病人,大概有300多个。”
阿妈摇摇头:“人太多了,不行。”
中年男人向前一步:“怎么就多了,外面有好几百万人感染,”
“这就几百个病人,你给我说多了,你他妈还想不想活了。”
阿妈厉声说道:“吼什么吼,”
“你当是流水线吗?”
“想塞多少人就塞多少人。”
中年男人阴沉着声音,“你们把方案交出来,我们那里有的是设备和人员。”
阿妈也沉着脸:“没有方案,你们把病人交给我们,一次只能针对一个人。”
中年男人直接拔出枪来对着阿妈:“族长,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士兵们跟着抬起了枪口对准众人。
男人走上前来,将枪口抵到阿妈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立刻,把方案给我。”
阿妈倒是十分冷静,“没有方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
男人嗤笑了一声,收回枪,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指着柿子说道:“把那个大肚婆给我抓过来。”
柿子惊恐的抱着肚子,他旁边的士兵走进人群中,拉住她的手就要把她拖出去。
秦朗死死的护着柿子,红着眼吼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她是孕妇。”
大家将柿子护在人群中,拼命将士兵的手拽下去。
男人对着空中放了一枪,阴郁的说道:“再去几个人,把大肚婆给我拽出来。”
柿子最终还是被强行带到了另一边,她弯着腰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肚子。
男人围着柿子转了一圈,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族里的男性都被反手带上了镣铐,大家恶狠狠的盯着男人。
男人当着众人的面摘下了面具,里面半张脸已经被寄生虫占满了。
男人阴沉的笑了笑,抬起手抓起一把脸上的虫子,“你们这里的人怎么能都干干净净的呢,”
“这多不公平啊,”
说着,便把手中的虫子一把糊到了柿子的脸上,柿子紧紧闭紧双眼和嘴巴。
男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跟手下人说道:“脱了她的衣服。”
秦朗大吼着冲上去,被人一把按着头压到了地上,阿妈厉声痛斥:“你折腾一个孕妇做什么,”
“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男人抬起三角眼,“你们一个个都有份,不要急。”
柿子的衣服还是被脱去了,她赤裸着上半身,隆起的腹部微微颤抖着。
男人抬了抬下巴:“把寄生虫涂到她肚子上。”
柿子红着眼看着这群感染的士兵,她轻轻开口说道:“你们也会有孩子的。”
回应她的,是士兵对着肚子撒上来的一把寄生虫。
感染完了,柿子被重新带回了人群里,柿子妈妈紧紧的抱着她,嘴里不停的祷告着。
村子里的人都被感染了一遍,最后被赶到了祠堂里,士兵们则开始一家一家的搜索起来。
躲在地下室里的小染娘,死死的扣着墙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司怀开着手机电筒把地下室里的犄角旮旯翻了个遍,他拿起立在墙角的几把大柴刀,拍了拍司玉的肩膀递给他一把。
小染娘看到后伸手接过了一把,连司妈妈也拿上了一把。
司怀有些遗憾的比划道:可惜没有猎枪,不然一枪崩了那些杂碎。
等到凌晨3点的时候,谷仓的地下室门板缓缓拉开,司怀的头探出来看了看,随后拉上身后的人。
他们四人弯着腰悄悄的混进黑夜之中。
祠堂里,众人都颓然的坐在地上,门口坐着两个守卫,司怀指了指其中一个,又看着司玉的眼睛指了指另一个。
司玉领会的点点头,兄弟俩隐匿在黑夜中,趁着守卫疲惫打盹儿之际快速上前,将手中的衣服死死的按到守卫的嘴上。
祠堂里的女人们看到后,猛的冲上前去,抓起地上的石头尖刺就往守卫的咽喉扎去。
小染娘和司妈妈举着刀对准守卫的肚子猛戳下去。
一群人合力把这两个守卫无声的杀死,阿妈看着小染娘急促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染娘想去拉阿妈的手,被她避开,“我要带你们一起走。”
秦朗背着手上前说道:“你们找一下有没有钥匙。”
有阿姐拦住司怀:“我来找,你别碰他们。”
司怀拿起掉在地上的枪,“找不到就算了,先跑,迟早有办法的。”
阿姐也摇摇头:“没有钥匙,先走吧。”
阿妈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被感染了就去阿拉姆树清理。”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在黑夜之中,大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村子里。
小染娘带着家人们在山林里穿梭着,天色渐渐变亮,忽然间,此起彼伏的枪声从遥远的山下隐隐传来。
大家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小染娘牵着司玉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阿嬷扶着树干说道:“只要森林还在,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是的,只要森林还在,他们就可以躲到这些人都死光了,再重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