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晴拿食盐水给何宣手臂上冲伤口、擦碘酒、上药。
何宣嘴角上扬,看白娘子给他服务。
“别多想,这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老师,我刚才英不英勇?”
“球场上很英勇。”
“揍渣男不英勇?”
白寄晴看了他一眼:“郭胜心胸狭窄,你们揍他一顿,他一定会报复的。”
“在我的观念里,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值得你动口,另一种就非得你动手不可,郭渣属于第二种。”
见白寄晴还是担心:“放心,你看他刚才接了一通电话就垂头丧气离开,气焰全消。”
“你又做了什么?”白寄晴一脸紧张。
“没事!瞧你紧张的。”何宣笑:“我当然知道他那心肠比鸡肠子还窄,但他能如何,他的气势全靠他舅舅。”
何宣揉揉鼻子:“事情要从根本解决,郭胜睚眦必报,道德劝说对他根本没用;这种人相信权威也最怕权威,我刚才在学务处打了通电话,告诉我爸秘书:“我在学校打了一个因为性骚扰而被解聘的老师,结果因为打他,我脚崴了、手腿还受了伤──”
白寄晴:……
论移花接木、颠倒黑白谁最厉害?别问,问就是眼前这位。
白寄晴深觉家庭教育的重要。
“老师,我这里肿了。”
他指着右脚膝盖上一块瘀青,那个高硕和他争球,膝盖直接一顶,肿了一大块。
白寄晴拿药油给他:“你自己揉揉。”
“我这角度不好揉,你帮我?”
“自己揉。”
小狼犬耷拉着耳朵:“老师,我这是被郭渣给顶的……行吧!不揉了,紫就紫吧,就当是英雄救美的勋章。”
白寄晴:……
这家伙,相同的苦肉计还想连用两次?
可她还是拿起药油,倒些许在手上,搓热了之后,往他红肿的地方按去。
一股热气从毛细孔窜入何宣的右大腿,让他身体起了个激灵;此时白寄晴离他很近,低垂着头,眼睛上长而卷的睫羽翻飞,遮住她灵动清冷的眸光,挺直的鼻梁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高起蜿蜒,下面是她淡淡绯红的薄冷唇线。
想吻她。
医务室鸦雀无声,何宣用眼对白寄晴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他觉得自己血液涌向唇口,迫切像梦中一样,滚烫贴在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
首先是她的唇。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不用真着亲吻也知道那两片唇瓣是冰凉的,但他可以给她舔舐吸吮,让她热起来,然后探出舌尖,钻进她口中,品尝她的味道。他想象冰冷的白娘子可能会咬他,可是他觉得就算是血的味道,也一定带着她独特的香气。
视线渐渐往下,秀颈线条像天鹅一样优美,可惜看不见锁骨;白寄晴今天穿一件白色衬衫,靠近心脏的地方两颗扣子中透出一道缝隙,他看到里头淡粉色的内衣,和幽窅的丘壑……
何宣猛然按住白寄晴的手。
“行,别揉了。”
“不揉不行,里头血液已经结块,不揉明天铁定得肿。”
何宣眼尾赤红:“你再揉下去,别的地方马上就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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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胜:“高中生毛长齐了没有?他让你很爽?邱婵都说我的比钻石还硬──”
何宣:“我毛长了没我家晴晴知道,关你屁事!”
白寄晴:“我猜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邱婵:“郭胜,害我被解聘就算了,别污蔑我,我没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