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独独对他温柔,将那绝无仅有的「特别」赠与他。感受过一次他的特殊对待,这辈子就不可能振作起来的吧?
因为,钱肖,探扇浅笑,这个人对柳晚来说,就是如此特别——
特别到刻印到心里、划记到底层,便再也去除不掉、挥之不去。
但是,像这样子嚐到钱肖独有一人的对待的,真的只有他吗?真的只有柳晚吗?
他真的是特别的吗?
要是连他赖以维生、饮鴆止渴的「特别」……都不是真实的话,他该怎么办?
脑里想着这些,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逐渐分不出是非。
所有东西都是虚假,只有自己对他的爱越发具体深刻。
躲藏不掉、抵赖不掉、无法找藉口。
那傢伙该死的痕跡,就是像这样子填充他每个地方,存在于他每一处;衣柜、桌脚、床板、窗沿,每一处每一处,该死的,甚至是他的身体里——
他该如何挖出自己,把他的那一部份去除掉,只留下原本的自己?
他又真的捨得那么做吗,在他已经体会到那样的感情、那样的爱恋后?
那头的探扇叹了一口气,默默转了形式,将讯息留成文字:
quot挽挽……看来你真不在,好吧。quot
quot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去洗漱啦,回来如果你还在,记得补给我一个晚安吻哦?哈,开玩笑的~quot
柳晚盯着那两行字,眼渐渐发直。
晚安吻?如果他现在衝下去亲他,他会给他好的回应吗?
还是厌恶又嫌弃地看着他……狠狠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