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帝又喜又怜,从她手里拿走了花瓶,就放在它原来待的地方,把娇滴滴的美人抱在怀里,得偿所愿地哄她:“怎么哭了,难道死了一回之后就不认得朕了?”
“我以为我真的死了,永远也见不到陛下了。”她在崇帝怀里呜呜咽咽,眼泪全沾在他明黄的龙袍上,龙头都被浸湿了。
“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我们还要好好的过下去,等到儿孙绕膝,等到两鬓斑白,你还要陪朕看这万里山河,朕可舍不得你那么快死!”
他描绘的愿景太过美好,虚幻到何昭昭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
她为了要印证自己还活着,轻轻踮着脚,两只手都攀紧了崇帝的臂膀,在崇帝的肩头咬了一口,陛下冷不防禁这么一咬,重重“嘶”了一声。
他知道是痛的,那就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假象,她确实没死,不仅没死,还抱着心心念念的陛下,一下子拥获了所有的美好。
崇帝不甘示弱地也咬了咬她的侧颈,不过是轻轻的,没有用力,何昭昭身子酥软,盈盈秋水望向崇帝。
他心头热了起来,眼睛也热,血气方刚的男儿忍了许久,盼了许久,如今这人就在眼前,便是怎么也不肯放开,也忍无可忍,不欲再忍。
默不作声的把人一把横抱起来,沉着步伐走到床边,将她粗暴的扔在了床上。
“呀!”再次接触到床褥的何昭昭一下子又愣住了,得知崇帝打的是什么算盘之后,便想往旁边一躲,暂且还不能让他这么快得逞,毕竟她眼下只知道自己没死,但除此之外,其余诸事她一概不知。
但她心里存了许多疑念,譬如这里是哪,为何崇帝没有将她赐死,那么明徽阁的其他人又到了哪里去?
见美人往旁边一躲,崇帝又把人翻了过来,正正当当的平躺在自己身下,两条手臂像篱笆一般,在她的左右拦得结实,整幅身躯又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逃脱。
何昭昭腾出手往前推对方的胸膛,企图让自己与他隔开些许距离。但她的力气过于软弱,如何比得上经常习武射箭的君王。
崇帝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温温热热,此时的气氛变得旖旎非常。
“陛下尚且没告诉我,这是哪里,为何我仍活着?”她偏过头去,避开了崇帝意图亲吻她的唇,但那单薄的唇反而落在侧颈上,用力吮了一口,濡湿的舌头舔过脖子上的小片肌肤。
“何家众人确实被我赐了死罪,除了你之外,他们都该死。赐给你的原本就不是毒酒,只是让你暂时变成死相,使你昏迷的酒。等众人都以为你死了之后,在西城门有人接应,别人以为你已经葬在了乱葬岗,却不知道又被偷送回太极宫。”
崇帝把她脸掰过来,最终也没能如何昭昭所愿,贪心的陛下还是将唇啄在了海棠花的嘴上:“这里正是三清殿之下,是先帝修建的一处密室,仅有朕的人知晓。”
“可您从来不告诉我!”崇帝的这些计量她半点也不知,但自己的那些心思,倒让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崇帝,自己的一片真心沦为辜负,所有的期盼变成了永远也抵达不到的遗憾。
一下子,漫天的委屈顿时从心口涌了出来,像开了闸门江水那般奔流,眼泪更如绵绵不尽的雨水倾落下来。
“我真以为再也没机会了……”她从浅浅的啜泣,变成嚎啕大哭,眼睛红得如一团雪白的兔,崇帝心口也阵阵发疼,吻着她落下来的泪,含情脉脉。
“是朕不对,不该这样欺负你,昭昭不哭。”
但何昭昭仍止不住落泪,从前的委屈一股脑的在他面前倾倒出来,像个哭着要糖的孩童,向面前的君王索要补偿。
“朕教你伤心了,那便让你拿着刀在朕心口刺一刺,解个气,你看好不好?”
何昭昭憋着嘴,就是不高兴:“一点也不好,我可舍不得!”
崇帝露出了笑,心里甜滋滋的,霸道地去吻她的唇。
两只纤细的手臂攀上了崇帝的肩膀,环住了后颈。灵巧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之中,何昭昭松开了自己的牙关,伸出舌头与其缠舞,轻轻啜吸他的唇瓣,就像以前做的那般,亲密又缠绵。
她舍不得躲开,她也想好好的吻一吻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