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予以怒了,他没法在短时间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家的事,他不能跟周抈做保证。他怒视着周抈,不说话。
知道他为难,“没事,我自己也可以。”周抈拿上包,快走了出去。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再纠缠了。
沉予以没去追,自己被骗就已经够让人生气了,而周抈只想把他的爱当利益的筹码,他抓狂,抓起一个酒杯摔了下去,玻璃破碎的一瞬间,刺痛感油然而生。
*
丁浩辰一回到家,就看到蹲着门前的周抈,她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小小一团。
“周抈?”
周抈抬起眼,丁浩辰注意到她的泪痕,“怎么了?”
“姐夫,沉予以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周抈好委屈,不管是对姐姐还是对沉予以,她都有愧。
丁浩辰把她扶起来,“进来说。”周抈的脚蹲着有点麻了,步履维艰的。
她大致跟丁浩辰讲了经过,总结就是她和沉予以摊牌了,“接下来怎么办?”周抈的声音有点无力。
丁浩辰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怎么办呢,你继续去森睿上班,沉予以那边我来解决。今晚先睡我这儿,别多想。”走到周抈旁,拍了拍她的肩。
沉予以今晚彻底疯了,他恨不得跟沉焱打一架,平静了下怒气,一路开车冲到沉家。
“我爸呢?”沉予以问沉夫人。
见他着急的样子,“怎么了?你爸在书房呢。”
不等沉夫人回答,冲进了书房。
沉知年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到门外的动静,又看了一眼慌慌忙忙的沉予以,“怎么了,这么急?”
沉予以眼睛发红,“爸,你知不知道沉焱的地下勾当?”
沉知年咳了咳,“你又知道什么了?”
“爸,那是犯法的,再这么纵容他会出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也参与进来了?”沉予以见沉知年平静的面庞,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沉知年取下眼镜,阖了阖眼。
“爸,一旦被发现,整个沉家就都没了。”沉予以大喊。
“你以为就你清高,就你浊淤泥而不染?这个年头,谁都困难,商海有这么好拼吗?董事会的那几个人巴不得我们下台,资金周转不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放心,就算出事了,也不会影响到你的,我已经把产业分开了。”
“爸,这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宁愿相信沉焱也不相信我吗?”沉予以对自己的父亲极其的失望。
“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总之,你不用管。”沉知年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走出了书房。
沉予以有点想笑,沉家这么大的家产,还需要靠那种产业来维持,真的丢脸,自己还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