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这时候了她还在嘴硬,黑眸中只剩下不耐的鄙夷,“你是我的女人,你全身上下都属于我,你怎么敢勾引别的男人后还用这种语气质问我?你——”
“砰!砰!”
顾廷有意识的最后一瞬,看到的是忽然放大的落地灯。他还记得这盏灯是带宴澜去米兰旅游时在当地的家具展买下的,那时她笑容温顺地如同一朵无刺的白玫瑰,她说她想一点一点地填满他们的家;他陡然意识到这昂贵的灯具上的一层玻璃罩居然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就在玻璃疯狂撞击他的后脑勺时,就在碎玻璃四溅划伤了他的脸时,就在疼痛犹如黑暗席卷他时,他还是想不明白,他温顺地羊羔般的纯洁的冰雪般的情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等他醒来,他要让她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还不等他想明白要施加给她的惩罚,他就晕死了过去。
宴澜扔掉已经稀烂的灯,蹲在地上观察他,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霸总也不过如此嘛!被砸中了脑袋,也会流血也会晕倒,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真不知道怕顾廷怕的要死,把他当成天一样仰望的女主看见了他如今的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这让宴澜想起了她杀死夫君后的心情。
她恐惧吗?她害怕吗?她忏悔吗?不!不!不!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大概是在兴奋,原来杀人如此简单,原来一直以来困扰她的问题如此简单,原来跨过她自以为难于上青天的坎如此简单,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她心中只有看见更宽阔世界的兴奋。
宴澜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干脆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一根软趴趴的黑紫色东西。
“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