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澜还是下午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脸上再没有那种惶恐瑟缩的的情,尽管狼狈却悠然自得,看见张招娣后与那两人耳语了几句便主动走进了厨房。
话到了嘴边,张招娣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苦恼地一下下地按压着手指上暗红的疤痕,语无伦次地问她和顾先生到底怎么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最后嗫嚅着问她和顾总的弟弟另一位顾先生怎么了,她那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他们……
张招娣的羞耻心使她说不出那种话,她甚至不敢正眼看宴澜,只用余光偷瞄她,看到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眸定定地注视自己时,张招娣忽然对自己那惯性产生的羞耻心很不解,她那种怡然自信的眼仿佛有某种的魔力,张招娣把那不安酝酿下的果实摘给她看。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深深地舒了口气,却又很不好意思,她很少说这样长的话,也很少这样表露心声,她只有两种形象,她要么是因年岁增长而格外粗鲁俗气的大妈,用彪悍粗鄙的姿态语词维护所剩不多的尊严,要么是沉默老实的佣人,尽职尽责地服侍着所有人,偶尔在男人高谈阔论时唯唯诺诺的附和几声。
“我说得话很蠢吧?”她垂下头,盯着变形的手指关节,“他们都说我很蠢的……我不该说这些的……”
“那么他们都是谁呢?”宴澜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问她。
张招娣不解地看她,头顶的灯在她衰老的眼睛上蒙上一层阴影,“他们?他们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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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五十猪猪了捏,晚点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