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盯着脏鞋的脚尖,确认脚踩的着实不是梦里云,我再次抬起头看向远方喧闹的港边,嘴角勾起微笑,踏出步伐往那方迈进。
回到家时,蓝空已沾上薄薄的晚霞。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就进来萧衍,真难得他早归。
「你回来啦?」我将物品藏在身后,像个没事人露出往常的微笑,招呼道。
「嗯。」他将外带回来的晚餐放在茶几上,「今天吃拉麵。」
我站在原地抿唇思索,心理琢磨着现下是否为送礼的时机。萧衍见我脚步未动,姿势鬼祟,于是拧起眉头问:「怎么了?」
既然他都问了,我心一横,雀跃地走上前去,捧着物品伸出双手,送到他跟前。
「萧衍,送给你。」
萧衍满是疑惑地瞅着我,去拿的动作有点迟疑。他显然在暗忖我到底怀着什么鬼胎,但还是抵不过我的笑容攻势,逐步拆开简陋的包装。
「是摺叠刀,我看你老擦着那把生锈的,就想带一把新的给你。」我指着他手里的摺叠刀说,话里不无得意自满,「喜欢吗?」
也不知是过于喜或是惊,萧衍罕见地愣了好半晌,磕磕绊绊地问:「你……从哪里拿的?」
「我出门买的。」说是买,其实更像是用劳力兑换来的奖赏。我身上自然没钱,这把刀是我花一下午替人顾摊换来的。
我暗自得意窃喜,希冀萧衍会为我的牺牲感激涕零,或许还能要来一个主动的吻。下一秒,与我预期的不同,迎面而来的不是萧衍看着薄情的唇,而是一双力量强劲甚能致人于死地的手,奋力掐上人体最脆弱致命的部位,我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