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们的主人是我,瞧见我赌气之下的行为,牠们也依样画葫芦效仿我赌气,鱼的方式是肚皮朝天,白兔的方式是趴卧在地。两种动物,相同的是牠们不再有其他动静,更不再发出任何声响,而我又回到原点,回到只有我自己的一人空间。
「那好,为期七天,当我的地下情人。」他说,接着随口问一句,「你会照顾杜宾吗?」
顺势的态度尤其明显,我也就顺顺的让后一句如空气般流动而去,注意力全专注在他前一句话。
当我的地下情人。
要不是昨天晚上才把耳朵清理乾净,我真要怀疑自己的听力。
地下、情人。
多危险又引人遐想的字词。
我将四字组成的词语提取出来后放大再放大,检视再检视。
地下情人,比起后两字,我该琢磨的理应是带有七分危险、三分迷情的「地下」二字,然而交易在前,我只反覆放大后两字的比例,这无疑让我忽略掉「地下」所隐含的危险。
「一天一万,最后一天结算总额,总共七天。」
他以现金作饵,交易结束时最大的受益方显然是我,他则将在七天后损失七万。
一天一万,总共七天,换句话说即是七天过后会有七万元入我口袋。
万字起跳,可不是笔小数目。
在他眼底七万元也许是他塞牙缝都不够的零用钱,对我而言却是要付出好几个月劳力才能赚到的血汗钱,现在七天赚七万的大好机会近在眼前,我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
「太少了吗?」
他问,未给出答覆的我促使他以金钱加码利诱。
「那一天两万?」
我赶忙摇头,如此一来七天就能赚到十四万,他愿意把钞票当作玩具纸钞大方撒,我还不敢这样胡乱收钱。
「还是不够?」他误解我意思,「那一天三万?这是极限,再多就是狮子大开口,我们的交易也会以失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