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紧张应该是正常的。
「我们和委託人讨论过,周五,目标都会一个人在实验室里过夜,他是单身,独生子,父亲去世,母亲因为他大学时的理想和自己不合,他已经很少联络了,朋友都是实验室的人,不过他的敌人很多,因为身为组长,不少人想取代他位子,也有很多其他实验室的竞争对手。週六週日实验室休息,要等到星期一才会有人发现他。实验室里的监视器是假的,只是防止有人偷东西或窃取机密,不过,既然是机密,就不会放监视器在里头录,你懂吧?不小心录到什么就不好了。週五组员都是六点下班,警卫则会在七点时确定所有人离开后跟着下班,实验室所有人都有钥匙,所以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你不需要担心嫌疑问题,只要把可能留下的线索都清乾净就可以了,」罌粟说着,顿了一下思考。
干戈趁这个时候小声说话。
「为什么不用狙击的?这样就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了。」
玉帛和罌粟同时看向他。
罌粟笑了一下,「确实,但是狙击的话还得在目标的动向是我们可以掌握的情况下才能执行,譬如有窗户或是在大楼里之类的,但实验室在地下室,我们无法掌握他的动线,也没有地方让我们藏身。」
「所以我用刀子是吗?」
玉帛插嘴,才没管哥哥正在和罌粟对话。
罌粟点点头,伸手摸摸干戈的头,就像在摸猫咪一样,被摸后干戈闭着眼睛甩了甩头。
「对,水果刀。」
「那我割他喉咙就可以了,」玉帛喃喃自语的说着,使罌粟转头看向她。
「只要确保他死亡就是了,死亡是任务的最高要点,如果目标没死一切就没意义了。」
玉帛点点头,「我知道。」
「目标没死的话,不只他本身注意到这件事会防备心提高之外,警方也会有所留意,总而言之第二次的执行会比第一次难上许多,甚至身分就很可能会败露。」
见罌粟滔滔不绝的说着,玉帛嫌烦,拿着记事本和平面图就离开了,留下干戈和他在餐桌边。
干戈凝视妹妹的背影,
「玉帛看起来不怎么紧张。」
罌粟的视线则从女孩身上转移到他那里,然后点头。
「但是她之后就会知道了,执行任务时的心态会和现在差很多。」
「真的吗?每个人都是吗?」
罌粟听了干戈的问题,与他对视并思考起来,「嗯......不能说每个人,但通常,大部分的人都是吧。」
干戈闻话,默默低下头。
「一般人吧。」
罌粟再补一句,使得干戈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他。
他微笑歪过了头和男孩对视,想着对方大概不晓得自己已经摸清他的心思了。
果不其然,干戈只是焦躁不安的起身离去。
就算自己不派给他任务,那傢伙应该也会自己偷跑吧,罌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