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指着自己肿着的嘴唇控诉,“你看我嘴都被你亲肿了,我都没找你算帐呢,你还好意思说我?”
沈慕洲垂眼腾起一只手点了点自己锁骨,“那我这里找谁算账?”
安凝看到上面的牙印,短暂被噎住后她撩起被子指着自己胸骨上,“那我这里呢,还有那边,你看你给我弄多少印,现在还疼呢。”
沈慕洲凑过去,手在被子里移动着,“要不然我帮你按一下?”
被掌控住后,安凝脸上滚烫,手去推开他,“我才不要,我要去洗漱了。”
说完,她扶着床就想起来去穿衣服,但只起来一半,大腿根就撕扯般地痛了一下,她拢紧眉心。
“我抱你起来。”
没等安凝回话,沈慕洲就抱住她的腰。
安凝身体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进了怀里坐下。
无法忽视的触感,让她眉间一抖,脚慌乱踩在地板上想站起来,“不要,我自己可以。”
腿根又一阵撕扯感,她腿一软,膝盖弯下去。
“你确定自己可以?”
沈慕洲从身后抱住安凝,她又重新坐进了他腿上。
安凝这次没挣扎,她现在双腿一站就软,还需要适应一下,她看他一眼,声音有些弱,“那你把衣服帮我拿过来。”
沈慕洲手捏在她腰上,用另一只手将床上的睡衣拿过来,给她套在身上想帮她穿上。
“我自己穿。”
安凝快速将睡裙套上,就要从他怀里站起来,好在适应了一会,腿上多少有了点力气。
穿上拖鞋,正准备去浴室,余光看到床边垃圾桶里的纸盒以及数个……她回头看了坐在床边的沈慕洲一眼,指着拉圾桶,“你不是不来找我,就只惦记着这事。”
沈慕洲抬眼看着她慢悠悠道:“我用的是你准备的。”
“……”
安凝被噎了下,她是之前看那条“第一次要准备什么”就买了这个,然后鬼使差地居然带了过来。
她瞪了他一眼,“要晚了,去洗漱了。”
说完她就往浴室走,还没走到浴室她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道:“你昨晚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闻言,沈慕洲目光一顿,望着安凝的脸,目光涌动着,短暂地沉默后,他才开口:“你想知道吗?”
安凝点头,“想知道。”
当时她身心都处于那种状态,已经意识不清,但下意识的她觉得他说的话,似乎很重要。
沈慕洲望着她片刻后,眉稍挑起语调拖长,“想知道的话,今晚我告诉你。”
暧昧的音调,让安凝瞬间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脸上一热恼道:“沈粥粥,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哪个男人会对自己老婆正经?”
理所应当的声音,让安凝脸上变得更热,她直接去开浴室门:“不要和你说了,我去洗漱。”
关上浴室门后,安凝用手贴了下脸,虽然他们结婚了,昨晚也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从他嘴里听到“老婆”两个字,还会有难为情的感觉。
难为情,但却……
安凝抬眼,不期然看到正对着自己的洗手池上方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双颊粉红,眼波流转的,眼底竟有些意乱情迷,她弯了弯嘴角。
但却似乎并不讨厌。
或者应该说是喜欢。
昨晚的一切又一次在她眼前浮现,压抑克制的声音似乎又落在耳侧,安凝稳了稳呼吸小声地自言自语,“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呢?”
安凝去录节目,就让沈慕洲在酒店等自己。
因为是元旦,她只需录半天,两人约好下午一起在这里逛逛然后一起吃饭。
录完这半天,也就只剩下明天半天时间,节目就录完了。
上午节目刚刚录完,安凝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走出休息间来到走廊没人的地方接通电话。
安凝故作无耐地叹气,“喂,你怎么又打来电话了?一上午你数数自己打来几次了?”
“四次。”
那头的声音依旧是平常淡淡的语调,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安凝调侃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回她:“因为想你了。”
突然这么直白,倒把安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唇小声说:“不是早上刚见了吗?”
“早上见了和现在想你没有有直接关系。”
那头顿了下,又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