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阿,我也很好,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并且言之凿凿的要给我定罪。”
裴境从外面走了进来,深色从容不迫,不见一丝的慌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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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境从容不迫的走进来, 面色坦然,就像沈天告的不是他的状,说的不是他的事。
他自来熟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子上, 还拿起泡茶的茶,自顾自的倒了一壶:“你说说也好, 我也听一听。”
沈天气的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好, 那我就全说了, 看你怎么跟阿姐交代。”
裴境却在在, 这种将一切尽接掌握在手中的,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沈天不爽极了。
“你敢否认, 裴邺考武秀才的时候, 你没有暗中给他作弊,好让他通过?”
裴境摇摇头:“他考试的时候, 正是我朝用人之际,当时陛下尚是符阳王, 我给陛下建议,这几次考试,试题难度降低,好多网罗些人才, 这些人可以直接做百夫长,他只是正好赶上了试题简单的这几年。”
“我这算是给他开后门吗?不过他也算捞到, 若是试题难度没有降低, 武试的标准也相应降低一个档次,他的水准, 怕是要考几年, 不可能那么快就能中秀才甚至是举人。”
沈天呲牙, 没想到他如此能言善辩。
“那裴邦赌钱,那个赌庄不是你裴境的产业?”
裴境挑眉:“沈县令慎言,我乃朝廷命官,我手中的产业可没有赌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阿姐,我多少身家,她都知道。”
“你别想抵赖,我都看见了,那个赌庄的掌事,偷偷的见过你。”
“哦,那可能是我爹的产业,他手里确实有个赌庄,不过我爹既不承爵,也早就辞了官,如今是平民百姓一个,开的赌庄也在洛京上了册,乃是朝廷钦定的五大赌坊之一,是合法的生意。”
“至于你说,我给裴邦下套。”
裴境轻叹一声,似乎在嘲笑沈天的脑子:“我难道还能胁迫裴邦去不去赌钱?赌坊开门做生意,也没有出千,他一开始赢了几千两,赌坊的掌柜还告诫他见好就收,莫要贪来着。”
“谁知他不听劝,非要都投进去,还要玩杠杆,有道是好言语难劝该死的鬼。”
“我不直接经手赌坊的生意,后来我发现追债那些人追着裴邦跑去西京,得知是裴邺的弟弟,我还阻止他们去骚扰你阿姐的生活。”
“若不是因为有着这层关系,催债的早就找上门,把裴邦抓到衙门了。”
沈天恨的牙痒痒,这人面白心黑,还很有手段,怪不得阿姐根本就玩不过他。
“我的事说完了,现在该说说你,沈天。”
“是谁找到了我,说要我给一个做官的机会,能帮我除掉裴邺,又是谁对我说了,贞娘的身世?不过我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对我说贞娘是海家后人,我也不会从她母家出手,最后寻到了贞娘的亲生母亲。”
沈妙贞此时冰冷的眼看向沈天:“你想除掉裴境?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你要置他于死地?”
沈天赧然垂头,他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恶毒,却不敢直视她那双清澈的双眼。
“阿姐,我……”
“裴邺算个什么东西,趁人之危而已罢了,在你最难过的时候趁虚而入这才娶到你,他们家他那个娘,那么欺负你,明明家里有钱请厨娘,却非要磋磨你,让你每日给他们做饭洗涮,故意给你立规矩,那个裴邦也垂涎你,不仅贪图你得嫁妆,还想贪你的人!”
“这种家庭怎么配得上你?阿姐,裴邺明明心知肚明,为什么不帮着你,给你解围,分明就是和稀泥,想白让你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罢了。”
“这种人,我不弄死他,就白当一回你弟弟。”
沈妙贞失望极了,她没想到沈天能偏执到这个地步。
她连看都不想看他,沈天慌了:“阿姐,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没这么做,我就是个小小县令,能有多大的能耐?”
“但裴境他就不一样了,他是天子信任的权臣,要对付我和一个小小的裴邺,岂不是易如反掌?”
“函谷失陷后,我作为县令跟来要跟着回来,却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追杀,就是裴境做的,因为我知道他做的种种事,今日他能杀我,等明日他不爱阿姐,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对付阿姐。”
裴境丝毫不慌张,喝了一口茶,淡淡看着他:“你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可是,你有证据吗?”
“……我自己就是证据,我被你迫害到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够指认你?”
裴境嗤笑一声:“好吧。”
“你被调任到函谷做监军,为何要给裴邺那只百人步兵队分配了南下的任务?左贤王试图攻陷阿拉木图城,那边形势很是险恶,你明知险恶,却没有截留那道军令。”
“军令如山,那是上头的参将分配而,岂是我一个小小监军说话就管用的?”
裴境摇摇头,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可大着呢:“好吧,就算你管控不了,后来你们函谷左边军驰援阿拉木图城,恒王设宴款待你们,你就没见到腾骨头里王女身边,有个跟裴邺相似的人?”
不等沈天辩解,裴境继续道:“你看到了,却没有说,连封信都没给你阿姐送,因为你嫉妒他。”
“你本想通过这种阴暗手段,让裴邺死在战场上,却没想到我先你一步,请陛下赐婚,你更加不服气,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子,自以为攥着我的把柄,好让贞娘怀疑我。”
沈天在也忍不住,锤了桌子一拳,直接站起来指着裴境的鼻子就要骂。
裴境没有动,外头却闯进来好几个官差,将他钳制住,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作为函谷县军监军,函谷丢了你却不回来接受朝廷审判,本就翻了罪,如今正好把你拿下,跟我回北宁府,接受问责。”
“哦,对了,杀你的不是我的人,我就算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养私兵,诛杀朝廷命官。追杀你得人,是阿拉木图城的人,甚至都不是中原人,沈天,你很有心机,可惜这心机用错了人。”
裴境一挥手,就有个官差上来堵住他的嘴,一群人把他带了下去。
屋内一片寂静,裴境静静的盯着对面的沈妙贞,她低垂着眼眸,似是不知该从何开口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