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三天的药,她现在看到黑色的汤汁就要吐,但头疼的毛病总算没了。
她都想起来了,她叫碧萱,和怀忧哥一起住在望山村。他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学识渊博不说,相貌也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好多人羡慕她有份好姻缘。
林怀忧平时会帮别人写信抄书之类的赚些补贴维持家用,她也会做些手工到城里卖钱。
她嘴甜手艺好,城里的掌柜都挺喜欢她,给的价格也合适。
这次受伤,据怀忧哥说,是去城里卖珠花,前面有人发生争执,不小心受连累被推的摔了一跤,就昏倒了。
她半信半疑,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但总觉得隔了一层纱,摸不到看不透。脑中的记忆朦朦胧胧的,不过大夫说了这是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碧萱,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身子骨还没好呢。”
“再躺我就要长蘑菇了,”碧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你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路途遥远要准备的东西好多呢。”
”别累坏了身子,我来做就好,“林怀忧深情地握住她的手,”碧萱,这一次我一定会考取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些年你跟着我吃苦了,我对不起你“
”怀忧哥“碧萱娇羞地倚在他怀中,”别这么说,我一直很幸福。“
林怀忧搂紧了她,轻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满室温馨。
相处的日子总是很短暂,赶考的日子近在眼前。
路途遥远,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她泪眼婆娑,将庙里求来的平安福交给了他,嘱咐他小心收好。
离别前的话总是说不完。
最终在赶车人的不断催促下,林怀忧坐上了马车,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