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皖衣道:“写信的时候。「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莫枳道:“我没看到。”
“要是能被你看到,我又何必带它?”
莫枳沉默了一会儿。
他干巴巴道:“我说话是随意了些,但你怎么就开始动刀了?”
霍皖衣道:“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我不介意帮你闭嘴。”
莫枳道:“我说话的方式怎么了!我就是人自信了些,心肠还是很善良的嘛!”
“——那真不巧,”霍皖衣轻笑,“我的心肠非常毒。”
莫枳连笑都不敢笑了。
他瞥过霍皖衣的色,小心翼翼道:“那、那你说说你叫什么,我也不想张口闭口都叫你美人……我这不是不认识你嘛!”
“霍皖衣。”
莫枳:“啊?”
霍皖衣挑眉:“听不懂?我的名字叫霍皖衣。”
莫枳瞪大眼睛:“霍皖衣?!”
他左顾右看,稍稍压低声音,倾身道:“你怎么和那个煞同名同姓?”
“煞?”
莫枳道:“当然,你难道不知道霍皖衣?”
霍皖衣道:“我要知道什么?”
莫枳吸了口气,倒在椅背上仰头吐息:“霍皖衣,干过的坏事太多了,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偏偏又一直没有死。在勤泠州,我们都叫他煞——毕竟他在位时,勤泠州的大小官员都被他弹劾了一遍,一个月换一个,换得大家苦不堪言呐。”
说到这里,莫枳又坐直身子,盯着霍皖衣道:“你和霍皖衣同名,那也是太巧了。要不是我知道他身受重伤养在相府里,我差点儿都要以为你是真的霍皖衣了。”
霍皖衣撑颌浅笑:“莫公子一路逃命,却还有闲情逸致听这种事?”
莫枳道:“他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我就算不想听,也架不住一路上都有人在传啊。”
霍皖衣道:“我在山上,倒是没有听到多少,莫公子不如讲一讲?”
“——好!”莫枳拍桌站起,摆出个说书的架势,满脸终于可以一展宏图的喜悦,“且说那日天街盛会……新帝登临阙楼,一赏盛京风光,那一日,张灯结彩、焰火缤纷,人们喜气洋洋贺此盛季,谁料想,正在此时!忽听得一声‘狗皇帝纳命来’!”
“当即是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哐啷啷啷响彻云霄!”
霍皖衣笑意不变,将这段被传唱天下的故事一字不漏地听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霍皖衣道:“那这位霍皖衣岂不是忠君爱国之典范?”
“错!”
“大错特错!”
莫枳又坐回座椅,懒洋洋靠着:“霍皖衣心里想什么,大家都清楚。只是他运气不行,挨一刀反而挨得自己起不来了。这叫什么,刺客都得说一声不中用呀!”
“不过话说回来——”莫枳双眸紧紧落在他的脸上,“天底下的断袖何其多,你我是,谢丞相这么个帝王心腹也是,反正世人也不敢评判谢丞相这个旷世葩……不如我们也效仿一二,共谱一段佳话。”
霍皖衣两字落音,干脆简短:“免谈。”
莫枳又遗憾叹息不已:“这谢丞相也是,胆子是真的大。你说,他怎么还敢娶霍皖衣……我不是说你啊,他怎么还敢娶霍皖衣回去?也不怕睡到半夜,被这人爬起来掐死。”
霍皖衣却忽然轻笑出声。
他问:“霍皖衣又不恨他,为什么还要爬起来掐死他呢?真要担心,也该是霍皖衣担心半夜会不会被谢相大人掐死吧。”
莫枳讶然道:“那要是没有仇,怎么在皇帝下令要他死的时候,霍皖衣毫不留情地捅了他九剑呢。”
“这事可不是什么秘密,”莫枳倒了碗茶抿上几口,又道,“天下人都知道谢氏是无辜的,先帝非要谢氏的命,谁也没有办法,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啊,谁又能有办法呢?就算当时是太子求情,也抵不过先帝的猜疑。我爹常说,这件事即是皇权无上的象征。”
“经此一事,多少世家大族被谢氏惨状所震慑,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那先帝是舒心了,多的是人却是如坐针毡。不过我却在想,这个霍皖衣——他为什么要刺这九剑呢?”
霍皖衣轻轻道:“……也许是他心情不好。”
“那他可真是太狠毒了。”莫枳咂舌,“心情不好就捅人九剑,他一个人怎么比阎罗王还恐怖。”
霍皖衣抬眸与莫枳对视片晌。
他抚着桌边凹凸纹路,一颤睫羽,艳色横生的脸上浮现出盈盈笑意。
霍皖衣道:“不错,他就是这么狠毒,他宁愿谢紫殷死,也不想要谢紫殷活着。”
莫枳盯着他的眼睛沉默良久。
忽然一拍手心,了然道:“难不成是——”
他直接截断了莫枳的未尽之语,转而岔开话题到:“说了这么多闲话,莫公子还是老老实实说点儿真话吧。”
莫枳装傻:“啊?本公子一直都在说真话。”
霍皖衣道:“有一位知己知音是真,赠八百两银子是真,但友人自行离去是假,你一无所知是假。”
“何以见得呀,”莫枳摊手,“我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你这是诬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