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孟轻拿开捂在脸上的手,看着陆之舟坚毅的侧脸,她想说什么,又意识到,刚刚陆之舟竟然叫了爸妈。
孟轻的脸唰地一下,涨红到似是出血。
心底生出一根芽,这颗嫩芽破土而出,高高挂在树上,向路过的风炫耀:我有一个老公,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公。
*
别墅的装修需要一段时间,孟轻和陆之舟仍然住在古河街。
白天,陆之舟出去维护世界和平,孟轻照常在裁缝铺做衣服画漫画,每逢二四六,她去楼顶和大家一起修仙。
晚上,孟轻趴在裁缝铺的窗台等陆之舟回家。
再幸福不过。
漫画出版合同盖了章到手的这天,孟轻想要藏起来。
藏在什么地方呢?藏在陆之舟很难找得到,但是找起来,会有一种,就应该藏在这里的一个地方。
床底?不行。
抽屉?也不行。
都太容易找得到。
孟轻找啊找,搬来凳子踩在上面,去够衣柜最上面一格。
还真让她找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小铁盒。
铁盒有密码锁。
孟轻抱着盒子从凳子上下来,她坐在地板上,试着开密码锁。
“陆之舟设的密码?”
孟轻试他的生日,没开,再试自己的生日,还是没开。
托着腮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密码锁没有输错几次就永远打不开的设置,孟轻开盲盒般,一通瞎试。
不同的数字排列组合, n 次失败过后,突然一串数字从脑子里冒出来,孟轻不抱希望地输入。
啪嗒,锁开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
孟轻长舒一口气,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个信封。
确切地说,是一个包装纸,折叠成了信封的模样。
“里面包着什么呢?”
孟轻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有一定的分量,但是不重。
孟轻盯着信封思忖,这种包装纸叠法,还是她教给陆之舟的。
当初,孟轻用塔罗牌作弊,说她算命定的恋人,每次结果都指向陆之舟,问他怎么办。陆之舟当时说:“好哦。”
孟轻再问他“好哦”是什么意思,他红着脸不肯再说话。
孟轻没有为难他,而是在当天晚上敲开了40的门,递给他一个信封,扭头就跑。
信封里不是情书,信封也不是信封,而是一张樱花图案的包装纸折叠成的信封模样。
里面装的是一张塔罗牌,那张她作弊算出陆之舟是她命定恋人的塔罗牌。
第二天,陆之舟拿着塔罗牌和拆开的包装纸,找到裁缝铺。
孟轻以为他要退回,难过得眼红了一圈。
陆之舟慌忙道:“我是想问问你,包装纸要怎么叠,才能恢复成原来的信封模样。”
孟轻凶巴巴:“干什么?”
陆之舟说:“我想把这张牌收藏起来。”
孟轻眼看他,触上他的目光,不知是羞涩委屈开心还是什么情绪作崇,她竟然从眼眶里流出一颗泪。
陆之舟起手,犹豫着找纸巾,旁边没有纸巾,他又把手缩回去。
孟轻恨铁不成钢,瞪着他:“不用你假好心,我只准我男朋友帮我擦泪水。”
陆之舟默了片刻,直接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他的手指是凉的,她的泪水温热。
陆之舟默了片刻,直接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他的手指是凉的,她的泪水温热。
二者相触,起了的化学反应。
他们在这一刻,成为了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