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安分的手,从厚厚的棉衣穿过,抚上玉石般滑腻的皮肤。
赵荣华腿一软。
容祀抓住她的手拖到胸前,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暗哑充满磁性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咬这。”
他很是配合的把身体往下低了低,凑到赵荣华唇边,薄且光滑的锦衣将那绵密的呼吸融成湿气,洇开团雾。
赵荣华的小脸怼在那片坚实之中,唇瓣紧紧贴着衣裳,黏腻的叫她透不过气。
绯红的颊娇艳欲滴。
她哪敢咬,单是看着便面红耳热。
踌躇间,容祀忽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赵荣华惊呼。
那人锐利的牙齿像兽一般,对磨舔舐,很快濡/湿了那莹润曼妙的耳廓。
他热,血肉里难以承受的燥火四散蔓延。
原想循序渐进,像话本里写的那般不能唐突美人。
可他发现他冷静不下来,就像饿疯了的人突然给他一盆红烧肉,他哪里会细嚼慢咽,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眼前人。
他的手已经剥笋似的剥去了赵荣华腰间的繁琐。
小腰只手可握。
他呼吸急促,闷着头,掐着她的腰便往身上带。
唇上一凉,他低眸。
清甜的小嘴亲的很轻很软,只微微一碰,便辗转移到别处,沿着唇角画画似的来回磨蹭。
他咽了咽嗓子,忽然有些没面子。
自己这般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倒容易叫她轻看了去。
真是没出息。
他攥着拳,被她猫儿一样的伺候,忍得可真是暴躁。
用点力,孤不怕疼,”他瓮声瓮气,说完,便感觉到面前的人一怔,他顺势按着她的颈,吞下那柔软的唇,与之纠缠,追逐,撕咬。
舌尖一麻,赵荣华挣扎出来。
容祀面不改色的舔去唇上的腥甜,哑声说道,“就像这样,用力咬孤,别跟小猫小狗似的,孤怕痒…”
赵荣华被揉成酡红,心里暗气:你才跟狗似的。
她嘟起唇,在他牙齿边逗留了少顷,见他又要伸舌,便赶忙避开,趁他睁眼的间隙,张嘴咬住他的下唇。
容祀的火苗噌的点了起来。
他捧着她的脸,含糊不清的嘟囔,“咬这。”
说着,他抬起颈,握着赵荣华的两颊往前一送,那软弹的唇便撞上他的脖颈。
赵荣华眉心紧紧蹙起,心里默默数着数。
容祀见她不动,遂有些烦躁的捏起她的下颌。
通红的唇被咬破了皮,愈发勾人。
他动了动嘴,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来不及说便后仰着摔在干草堆上。
赵荣华连忙拢好衣裳,五指作梳重新整理了头发,这才跑去墙角,拿出小包袱抱在怀里,将银票掖进去。
临出门前,又踹了容祀两脚,这才匆忙掩上门,往漆黑的巷道跑去。
没等多久,便听见车轮吱呀着驶来。
她听见暗号,四下张望了一圈,确认再无旁人后,这才悄悄摸过去。
在小厮的搀扶下,爬进车上空着的木桶,又盖严了桶盖,车子继续朝宫门口行驶。
赵荣华缩着身子,紧紧抱着膝盖,途经各处院门的时候,总有侍卫巡逻盘问,有时停的稍稍久了些,她那颗心就扑通扑通跟着乱颤,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听着外头的动静,应该到了最后一道宫门。
车子被拦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
赵荣华有些不安,她紧紧攥着怀里的包袱,蜷成小小的一团,连呼吸也止住了。
她害怕,头顶的盖子被人掀开。
但这份惊慌没有持续多久,侍卫便放行了。
经松弛下来,她才觉出自己吓了一身冷汗,掺着泔水桶的臭味,很是狼狈。
驶离宫门后,那小厮将车子赶到隐蔽无人处,赵荣华匆匆跳下车,付完尾银后,那小厮不敢再做停留,急忙赶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