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箍着她的后脑勺,将那热/喘的小脸对向自己,“孤说过,孤的身子强健的厉害。”
第5章
晨起时,外头天色青蒙蒙的,似将院子笼在一团云雾里。
枝头的柳枝不知何时抽了芽,于灰败间窜了新意,雨丝轻柔洒落,冰冰凉凉的打在脸上。
胥策靠着墙壁,打了个盹,脖颈进了水汽,一惊,人猛地清醒过来。
房中总算歇了动静。
小巷里的炊烟袅袅漫漫,带着米粥小菜的清香,胥临摸着空空如也的小腹,与胥策同时咕噜了几声。
西厢房门响了声,两人立时站好,容祀餍足地负手踱步而出。
开春了…”
正是万物复苏,动物交/呸的好时节。
赵荣华艰难地从厚实的衾被中爬出来,咬牙穿好衣裳,理了发鬓,又仔细清扫起房中污秽。
她湿了帕子,边擦床铺边吸了吸鼻子。
昨夜容祀做到兴起时,贴着她的耳朵用暗哑的嗓音威胁,“孤说过要睡你,就一定能睡你。
别以为你在宫外孤就拿你没法子,劝你收起小心思,想算计孤,不如想想怎么取悦孤。”
他意有所指,说的自然是赵荣华逼他不能尽兴,无法深入的小聪明。
你我都是初试云/雨,放心,只前几回难受些,往后孤会让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宋吟做了监生,再有两月考试后,孤许他一个好前程。你舅舅擅长工笔丹青,只留在临安画山水画鱼鸟太过可惜,孤将他调到宫中,封御用画师,闲暇画画仕女图,鞍马图,日子可不比临安好上许多?
至于宋二郎的亲家,孤已向父皇请了明旨,正式封其为临安县令。”
孤对你,可真是仁至义尽了。”
赵荣华叠好被褥,连同那几本古书,一起摆到显眼的位置。
她焉能听不出容祀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日之后,舅舅一家便会迁到京城,她若是再敢耍小聪明逃走,那就是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浓情之时,容祀与她凑近耳朵承诺,“孤抬举了你的家人,皆是因为孤喜欢你。只要你听话,孤会一直这么宠你,疼你。”
那手比拿笔时更要灵活,三两下点画,于柔软晕上浅淡,将纯白勾成春水。
若她不听话呢?
是不是就要像从前那般,攥起手掌掐断她的喉咙。
说到底,容祀想要的不过是一具得体的身子,能在他的掌控下笑,亦能在他的折磨中哭。
能合他心意,亦能纾解他的随心所欲。
少女怀/春之时,她也曾与裴雁秋憧憬过日后携手共度之人。
裴雁秋有傅鸿怀,自小的青梅竹马之意,赵荣华见惯了两人情投意合的默契样子,心道所谓良人便恰如裴傅二人,不必多言,只几眼相看,便能将彼此的心思揣摩清楚。
她收拾好屋内,转头不放心的又扫了一圈,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推开直棱窗,任由冷风卷入,洗涤了屋内的浑浊之气。
雨丝勾缠上来,她略微抬眸,便瞧见窗外有人探身过来,好看的桃花眼轻弯映出她的身影,容祀趴在窗上,侧脸怼上前来。
陪孤出去用个早膳?”
他对赵荣华,可谓是用心良苦,志在必得。
孤昨夜累着你了?”
胥策和胥临脸上一红,忙不迭让开了地方,将檐下本就敝塞的空间悉数留给他来放肆。
赵荣华被他臊的不知如何回话,愤懑的一抬眼,转头就要走。
容祀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孤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竟两手圈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赵荣华抱出了窗外。
檐下地上有几片碎石头,赵荣华觉得眼熟,还未开口,容祀不屑的嗤了声,“残次砚台,劣质毛笔,孤就轻轻往地上一扔…”
他低头侧目,见赵荣华一脸悲愤,不由补了句,“放心,孤会再赔你一副的。”
容祀所说的地方,是离住处不远的宅院,五进五出,比起葛嬷嬷的小院,宽敞开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院中栽种的绿植亦是贵重罕见之物,许多是从南边来的。
他一路抓着赵荣华的手,心情甚是舒畅。
领到膳厅,他将赵荣华轻轻一环,抱到膝上把玩着那只柔软的小手,颇为得意道,“你不愿回宫,孤不勉强。”
赵荣华眉眼一瞥,对上那双含笑的幽眸,容祀刮了下她秀气的鼻梁,指肚摩挲在她唇角。
你那住处实在狭隘,孤这把骨头都快被硌断了,做也做得不痛快,且有些不隔音,到底你娘在,孤收敛了些…”
不要脸。
赵荣华没动,垂了眼睫藏起心思。
往后孤得空就出来,你也不必带自己的衣裳,孤会着人备好各式寝衣,华服,”想想容祀便觉得心中激荡,略一抿唇,竟忍不住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