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
下去!”
容祀瞧着瘦,身上却有无穷的力气,非但不往外去,反而又紧了紧,嘟囔:“就不。”
你…”赵荣华咬着牙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不知该如何骂他,眼见着红了眼眶,容祀叹了口气,又哄道:“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福气,你哭什么?”
滚。”
赵荣华瓮声瓮气的骂,垂下眼皮心中满是怨怒。
你可真是愈发无礼!我滚了,若想再叫回来,可是要费好些周折,你确定要让我走?”
滚滚滚…”
赵荣华惦记着身子里的那些污浊,哪里有好脾气听他威胁,一攥拳,狠心道:“少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我稀罕!”
没完没了的折磨,以为人都同他一般强健,回回事毕,都让她苦不堪言,哪里有脸说这番不要脸的鬼话。
你不稀罕我?”
容祀嗤笑,简直匪夷所思,睁眼说瞎话。
单不说他的长相,便是手下这副身子,谁尝过后能舍得抛弃?
饶是再害羞,也该有个限度。
瞎说!
胡扯!
心口不一的拒绝不是拒绝,是邀约!
他握着她的细腰,令其面朝软枕,沉在衾中,旋即跨过去,双膝跪下,又跌了进去。
赵荣华吃痛,回过头来绯红着脸颊啐道:“不稀罕!”
容祀嘴唇一勾,“我都跟你道歉了,还想怎样?
是我的诚意不够,还是你的心肠太硬,适可而止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你…何时…道过歉?”
容祀轻笑:“你瞧瞧,眼下不就是在道歉吗?”
赵荣华被他捏着下颌顺势看去,他跪在两侧,腰板挺直,肩膀微垂。
果然是诚心诚意“道歉”。
握着她手腕的手骨松开,赵荣华顺势跌倒,柔软的绸枕绣着兰花暗纹,长睫微眨,便见那纹路纠结成一团乱。
那人的声音随之覆在耳边:“淳淳,你难道不想跟我有个孩子吗?”
赵荣华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攥着软枕,待他稍稍平复下来,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孤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情只是一瞬的低落,随之便又带上自负的笑,“你难道不想给我生个孩子?”
稳固地位的最佳手段。
我需要吗?”
两人俱是一愣,容祀握着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未停,反而更快了些,“我是把你宠坏了。”
…
晨起时外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像春雨那般缠/绵缱绻。
屋檐浸在幽青里,连树木都跟染上一层油脂,带着浅浅的晕雾气。
你怎么还不走?”
赵荣华从榻上起来,拢着衣领把乌黑顺滑的长发从衣间捋出,坐在妆奁前,拾起紫檀木小梳,从镜中,恰好能看见容祀斜支着身子,悠悠看着自己。
容祀把玩着头发,心道:竟有种被人用完,弃之如履的糟蹋感。
宓先生说,你最近都会很忙。”
嗯。”
忙就不要来了。”
容祀:……
赵荣华没听到回音,便盯着镜中的人仔细瞧着他面上的表情,“我去过程府了,程夫人正撮合程雍和他表妹的事,北境的人选,你到底没有定他。”
你同他解了婚约?”
本就是被你强行捆到一起的,程雍通情达理,说清楚了,便也好办。”
容祀哼哼,又道:“你的死讯这几日便会传开,礼部会将新的庚帖送来,往后你便是赵淳。”